彻底清醒后，秦湖鸢差点都以为他到了世界的天堂，只可惜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过浓，打破他这逃避痛苦的想法。他想大概纪梵羲不想闹出人命，才把有一点人性的把他送来，可他不会感激纪梵羲的那份仁慈，甚至恨透了毁了他的纪梵羲。
再一想到与纪梵羲发生的事，他只觉得自己十分的肮脏。尽管这样自否自己更可笑，可他确确实实特别恶心。
他试图双脚下床到窗边，可扯动课**的疼，又不敢轻举妄动的站在原地，然后双目空洞的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让一颗没有温度的心渐渐空荡。
一阵凉风轻轻吹过，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身体不禁有些发冷，但现在仅仅是八月份，恐怕是他的心冷，随即他自嘲一笑，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泪水从指尖流下。
好难受。
好痛苦。
他这么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为何他的人生要变成这般模样？
他有欠谁什么吗？
他咬牙不想哭出声，可还是没能忍住，却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头皮发麻的僵硬转头，正好看见纪梵羲讥讽的眼神。
他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纪梵羲，一点一点的开始往后缩去。直到到了阴暗又雪白的墙角，实在是已经无路可退的地步，他才没有再躲闪纪梵羲，又认为自己不用害怕纪梵羲。
纪梵羲冷漠的视线注视脸色如纸的秦湖鸢:“你醒的还是挺快啊。我还以为你要昏睡两天，毕竟昨夜你流了许多血。”
秦湖鸢清楚纪梵羲这话绝非对他的关心，大概是想嘲讽他而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但他从见到纪梵羲的脸时，不由自主对纪梵羲升起憎恶之情。
他没有将这话放在心里去，只是侧头轻声道:“你想怎么样就直接告诉我，不用一再来试探我的态度。”
纪梵羲眉头一皱，视线越发冰冷，仿佛要冻住周身空气。
“你还倒终于有自知之明了，真是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秦湖鸢垂帘，保持沉默。
纪梵羲拽住秦湖鸢臂膀，把秦湖鸢往前一拉:“我看我怎么没对你留下什么痛苦呢，还是说你昨天被我操的特别舒坦和愉悦？”
秦湖鸢还没说话，本想要甩开纪梵羲的手，却被纪梵羲紧紧拽着，让他浑身都难受，何况他听得出纪梵羲要讽刺他的意思，可他只能要忍受纪梵羲的羞辱，才能够赶紧结束与纪梵羲的纠缠。
他只能告诉自己这辈子都别再去喜欢人，这样就不会惹得如今这种可悲的下场。
纪梵羲抬起秦湖鸢的脸，看着秦湖鸢平淡的脸庞，眼中闪过异样神色，然后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直接扔在床上，是秦湖鸢昨天被他羞辱的模样和各种不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