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正式情侣(每日更新中)(1 / 2)

Michael曾对母亲说过,他将来的妻子一定是要一个财富拥有程度不逊色于他的女人,这样他才能保证她不是为了他的钱而跟他在一起。

因为那些欲亲近他的人当中,十有八九都是为了他的财富而来,欲诋毁他的人们亦然。

但那时,他还没有遇见平凡的夏初。

人预定的理想与未知的现实永远是相反的,就像你最后爱上的人大多数时候都与你的理想型相差甚远,因为,人就是一种随时随地会对人事物产生感情的生物。

自从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后,Michael三天两头就往夏初的破公寓里跑,而且来了以后就赖着不愿意走。他尤其喜欢临近晚上的时候来,因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这里过夜。

夏初总会用冷漠的小眼神瞄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厨房里,他已经在背后抱着她抱了半个小时,无视她手里停下炒菜的锅铲,手还不老实地在她yao上摸着,下巴戳在她的肩上一脸的天真无邪:“我什么都不想干啊。”

他们随时随地会在屋里亲吻,不论是阳台还是卧室,客厅还是厨房,都有他们亲密的记忆。MichaelJackson给人的印象一向是腼腆和被动的,但那些自翊了解他的人大多数肯定想不到,真正投入恋爱中的他其实是主动的那一方。

他曾说他永远不会主动约女孩子,因为这对他这样羞涩腼腆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为情了。这的确是一方面的原因,但其实如果你稍微了解男人的脾性的话你就会发现,男人不主动约女孩,要么是恋爱手段高明,要么就是没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只要这个女孩不令他们讨厌,男人一向是来者不拒的,没有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境地,所以他们当然很理智。Michael有时候是很孩子气,但是他也很聪明,他的潜意识隐约地感觉到,人与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就会为自身添上一种神秘感和魅力。

但如果真的爱上一个女孩子,他们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恋爱初期的情侣们总是如胶似漆,因为那种甜蜜和热烈令他们深陷着迷。Michael迷恋与她之间的亲密感觉,他总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一秒钟也不想跟她分开,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抱她,wen她,mo她,渐渐在情yu中迷失自我。

沙发里,夏初推开他的xiong/tang气喘吁吁,她被他吻得满面绯红:“不要这样……”

而眼神迷离的Michael总是固执地捧回她的脸再次亲上去。

虽然情到浓时经常难以自控,但是他们始终只限于亲吻,从未越界。一是因为夏初很警惕,她觉得他们发展的速度不应该这么快,二是因为Michael教会教义的关系,他们禁止这种事,但这的确很令人难受。

Michael就多次在几乎快情yu爆发的时候从她身上起来冲进洗手间。他不停用冷水扑着脸让自己清醒,他双手撑在台子上,满脸滴着水珠,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你险些铸成大错,你差点做了背叛你信仰的事。”他闭上眼睛,一直默念着什么经文似的东西,用它来清洗自己脑子里他所认为的污秽的欲望。

所以后来,他都有点害怕了,不敢随意亲她,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他对夏初说:“我觉得在你身边,迟早有一天我会憋出病来。”

夏初有些脸红,别过头把脸藏进枕头里:“我看你好得很。”搞得好像他吃亏了一样。

耶/和/华/见证人/教会要求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不能庆祝圣诞节。在西方这个最重要的应与家人团聚的节日,他竟然又溜到了她这里。她正站在凳子上挂着圣诞树上的饰品,惊讶地问他:“你怎么没有回家看望父母?”

他说他妈妈从来不过圣诞节,自己从五岁开始也没再过过圣诞节。

他的回答令夏初有些讶异,但她还是贴心地理解他,并不勉强他过圣诞节,因为她觉得任何人真诚的信仰都应该被尊重,她不会去反驳他。

可圣诞节互送礼物是对对方美好的祝福,她觉得他不应该少掉这份祝福,但是基于教规他又不能收取节日礼物。所以,她只是拿起一个只有几英寸的只有手指大小的红色圣诞帽戴在他头上,微笑道:“没关系,这不是礼物,这是给你的奖励。”

情侣之间会随着时间的相处越来越了解对方,夏初就发现Michael对自己的信仰很虔诚,他经常会问她,她信仰的宗教是什么。

她总是摇头:“我不信教。”

Michael惊讶极了,问她什么教都不信吗?她点头:“我是无神论者。”

她还告诉他虽然中国有许多宗教,从本土生养的道教,到外传而来的佛教,再到西方的基督教,但是大多数中国人都不是教徒身份,真正信教并虔诚履行教徒义务的只是少数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你们中国人都没有信仰的吗?”

她也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十分干脆地反击:“谁说中国人没有信仰?我们信仰的是自己的文化和祖先,所以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才会历经几千年的风雨而屹立不倒。”

她只是随口回答,并不想深入讨论,Michael有些一头雾水,对她说的话似懂非懂,中国离他太遥远了。但大多数时候,只要不是真的忙碌到无法抽空,每个礼拜他总有一天的时间是消失的,那就是安息日。

尽管大多数时候Michael的伪装都很不走心,他无论打扮成什么样人们和狗仔都会因为他脚上的黑鞋和白袜而轻松认出他,更别说那些真爱的粉丝了。就算是包成密不透风的沙/特/阿/拉/伯,只要他背着手往那一站,她们就能凭借他好认的身姿和东张西望的样子而一下揪出他。

但是他认真伪装的时候确实就不一样了,他能完全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无论是年龄差距巨大的老人,还是面容毫不相同的胖子,他都能成功变身,并且以此骗过最亲近的人,包括他的母亲。许多次他都拿Katherine当实验,伪装之后故意装成一个陌生人飘到她的眼皮子底下,而她真的丝毫都没有认出来。

所以他总会很自信又得意地说:“我的易容术很厉害,我连我妈妈都能骗过去。”

每当到安息日的时候,Michael都要进行“先/遣”的工作,这个词是用来指代耶/和/证会所做的传/教工作的。他们需要去跟陌生人攀谈,而且散发教会手册《瞭/望/塔》,然后向他们传达自己教/会的理念,从而劝服他们也加入这一信/仰教/派。虽然看起来很像一个推销员,但是Michael很喜欢这份经常被人冷眼的工作。

这又是为何?夏初可能猜得到原因。

当人们看到八九岁的Michael出现在电视中并由此开始他一生的音乐生涯时,他们看到的仅仅是一个灿烂微笑的小男孩。他们认定这个小男孩之所以微笑是因为他很高兴,他之所以唱出心声是因为他很快乐,他之所以充满活力的舞蹈是因为他无忧无虑。

当他歌唱和舞蹈时,当然毫无疑问的,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刻之一,但同时他却极度渴望两件可以使他的童年成为一生中最美好时光的东西,它们的名字是:游戏时光和自由的感受。

普罗大众现在已经开始理解童星所承受的压力,但鲜少有人可以真正体会到童星生涯那令人兴奋却往往需要付出的过高的代价。

但是那时一周有一天的时间,不管怎样,他都可以逃离好莱坞的舞台和音乐厅中的人群。这一天就是安/息/日。

在所有的宗教中,安息日都允许并且要求脱离日常生活,投入到例外的信仰生活中来。在宗/教所定义的安息日那一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再过着平凡的生活。但是Michael最想要的恰恰就是过平凡的生活。所以,在他的世界里,安息日是他脱离他独特生活而稍微体验平凡日子的时间。

在Michael开始演唱生涯很久以后都还继续着“先遣”工作,他相信这些年来自己至少已经散发了成千上万本的《瞭望塔》。

他会穿上肥大的衣服,戴上假发、胡须和眼镜伪装起来,和与他拥有同样教/派信仰的朋友整天地在南加州的市郊挨家挨户地敲门,或者在购物中心围成圆圈,分发他们的杂志。他们逛逛商业大楼,在市郊的住宅区闲逛,去体验普通美国人的生活,这是他最渴望的事。

他喜欢漫步在那些住宅之间,瞥见孩子们在蓬松的地毯和懒汉椅上玩大富翁,祖母在旁看护的情景等等所有这些美妙的平凡生活场景,这些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神奇。也许很多人会反对说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对于Michael而言,它们绝对是最迷人的。

有趣的是,没有一个成年人会怀疑这个有着奇怪胡须的男人的身份,但是孩子们却以他们超常的直觉立刻感到了这点。就象是格林童话中具有使小孩着魔跟着他走的这种魔力的花衣魔笛手一样,在他第二次去同一家购物中心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后面跟着八九岁的孩子们。他们会跟随着他,窃窃私语,咯咯地笑,但是他们不会向父母揭发他的秘密。他们就像他的小跟班,可爱极了。

也许很多人都从他手中买过杂志也说不定,但他们当时绝对想不到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平凡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MichaelJackson。

是的,谁又能想得到呢?

可是Michael不可能总是这么清闲,也不可能总是在洛杉矶,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忙碌的,每一次的离开便意味着他与夏初又要许久才能见上一次。

他们只能靠煲电话粥来想象在彼此身边的感觉。Michael的功力太强了,他能一直打到她睡着却还是精神奕奕。可即使她睡着了他也舍不得挂,一直听着她呼吸的声音,说一句:我爱你。

他侧躺在被窝里,电话放在耳边,她呼吸的声音能让他感觉她仿佛就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自己完了,他已经完全陷进去了,陷进她的甜蜜里,不能自拔。

可是当第二天早上醒来夏初发现电话一夜没挂后,她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连续的国际电话粥加上国际长途一整晚的代价就是,夏初拿着长长的电话费单子,末尾的金额数字令她扶着额笑出了声——3829.84$。

她这种平民竟然在一个星期之内打电话打掉了3829.84块钱,还是美金!

她真的笑得很悲惨,她真的要被那个家伙气死了。

从那以后只要他是出国,她就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了。实在扛不住他的夺命连环call,她也只是速战速决地柔声道:“电话费很贵,我们只说几分钟,好吗?”

Michael很愕然,拖拖拉拉地想问她怎么了,说话却又很跳脱,根本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他也不着急,又是笑又是不出声,慢慢悠悠的,该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到重点上。

他越是这样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一分钟的时间还没到,她便生气地挂了电话。

他立刻又打来,她还是接了,他问她:“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你好端端地干嘛突然挂我的电话?”

她拧起眉头:“我跟你说了,电话费很贵,你为什么就跟听不见一样?”

他笑道:“不是很贵啊,小钱而已。”

她忍住不满,心平气和地说:“很贵了,三千多美金呢,够我买好多好多东西了,这很浪费。”

他还是笑着:“只是几千美金而已啊。”

他们的财富差距令他们的价值观完全不同,他这样富有的人对金钱这种东西是完全没有概念的,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抽象的数字而已。这不是他的错,是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造成了这种分歧。但她惊讶的是,他竟然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些轻松的话而没想过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他完全没有把她的严肃和认真当回事。

她反感他这样挥金如土的毛病,也反感他这种无谓的态度。

夏初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淡,正色道:“这对你来说的确只是交个电话费的小钱,可是对我来说却是超过半年的生活费,你知道吗?”

好像发觉了她有些不开心,他安慰她道:“没关系,我给你钱,好吗?”

他竟然还没有明白她生气的原因,也没有明白她对他的不满完全是因为他那漂浮的态度,竟然还觉得她是因为钱而生他的气。

他的话令她觉得受到了不尊重与侮辱,她磨着牙齿,嗓子里像是堵住了一罐铅,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我不要你的钱。”她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没有愤怒,只有冰冷。

他们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面了,这对于Michael来说简直太难熬了。本来他特别期盼和她相聚的时刻,可现在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令他又是焦急又是摸不着头脑。他工作行程一结束,立马飞回了美国。

Michael到达公寓的时候夏初正在吃饭,他在门外敲门,并叫她的名字:“是我,Michael。”

他本以为她不会开门放他进去,因为他后来打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很快就开了门,而且情绪平淡,除了没有笑容,完全没有一丝愤怒的样子。

她没跟他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身进屋了。

他稍许心虚地进去,并随手关了门。

她直径走向厨房给他也准备了一份餐具,并坐下继续吃饭。他走向桌子,在她对面坐下,有些手足无措。

他盯着她:“你不生我气了吗?”

她吃完一口蔬菜沙拉,漠然地抬眼看他:“你在做梦吗?”冷他一眼,继续吃饭。

她只不过没那么幼稚罢了,斗气这种行为越闹越糟。

“那你为什么生我气呢?”他有点委屈地问。

“你自己想不到吗?”她反问他。

“是因为电话费吗?”他道:“我说了我有钱啊,你的生活费如果因此用完了我可以给你。”

夏初闭上眼睛,觉得心累。她放下叉子,正色又无奈地问他:“我很意外过了这几天你竟然还没有明白我因为什么而生气。好,现在我告诉你原因。第一,我生你的气不是因为你不挂电话令我付了天价的电话费,我生气的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我的态度一直很好啊。”他真的搞不懂。

“我跟你说的话你完全跟听不见一样,我跟你说电话费很贵,我想让你说快点,你却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就像是我跟你说房子着火了,可是你却还是在那儿散步。”

“第二,我希望你可以了解我们之间的收入差距,我并不是跟你一样富有,我不要求你跟我同一种生活水准,但你能理解一下我的处境和价值观吗?”

“第三,不要再说‘你没有钱,我给你’这样的话,你令我感到不被尊重,因为那些钱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确,就像我那不值一提的半年生活费一样。你的钱是你的,不是我的,这不是我可以随意找你要钱的理由。我有手有脚,我努力挣钱养活自己,但是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用辛苦和汗水挣来的每一分钱,不要因为它对你来说小如牛毛就觉得它很廉价,因为我就是被这种‘廉价’包围的人,你明白吗?”

他认真地听着,但还有点被她说懵了。愣了许久,他理解了她的意思,点头:“对不起,你知道我绝无恶意。我为我无形中伤害到你而道歉。”他握住她的手。

她低下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好了,我不生气了。”

“可是我可以提个建议吗?”他问。

她迷惑地抬眼望他,他睁着大眼睛乖张地道:“可是你不能因为电话费昂贵就剥夺我跟你相处的权利啊。”

“每次离开洛杉矶就靠打电话听到你的声音才能睡着,你现在都很少接我的电话,那对我来说也是不公平的。你的生活费我可以不管,但是以后电话账单必须得让我来付,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我需要你,需要听到你的声音。”他忧郁地望着她,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她不好拒绝,但是蹙着眉询问:“那你不是浪费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掩嘴笑出了声,觉得她真是太可爱了。他牵她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搂着她:“很多女人都想尽办法让我为她们花钱,你这条清流却想为我省钱?你真是我的宝贝,Shiloh。”

可女人的脑回路永远跟男人不一样,夏初抓住重点:“很多女人?”她低头斜眼瞥向他。

突如其来的杀气令他一下子哽住了喉咙,他闭紧嘴巴,乖巧摇头。

她依旧冷血地瞄着他。

“没几个。四五个……三两个吧……”

“我跟她们没说过几句话……我知道她们想打我的主意,而我毫不动心,因为我有女朋友了。”

“真的,我发誓……”

这又是Michael成功赖这儿不走的一晚。夏初洗完澡穿着宽大的T恤和拖鞋从浴室里出来,手里的浴巾不停擦着头发,而伺机已久的Michael一下子从背后环扣住她的身子,并将她打横抱起直径走进卧室,她两条guang溜溜的白tui不停地在空中上下乱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