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穆云凰秀眉微蹙,静静地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阿福。

众人不知阿福说谎,她这个当事人可是心里有数的,只是,她好奇地是这阿福为何要栽赃她?

项上清最先从亭子里冲出来,指着那小厮的鼻子呵斥道:“胡说八道,如此有伤风化之事,迟妹妹不可能做!”

那小厮辩解道:“项大/爷,都说花迟姑娘是傻/子,傻/子做事还管什么伤不伤风化的。”

花迟装傻之事,外人不知,项上清是最清楚不过的,是以项上清才敢断定,花迟绝不会做那等子事情,只是眼下这小厮一口咬定花迟痴傻,不辨是非,才与那朱家六郎勾勾搭搭的,说的项上清一时竟无可反驳,总不能当面承认花迟根本不傻,而是装傻。

如此两难之下,项上清只能气急败坏地指责阿福:“你,你竟敢诬陷迟妹妹!”

“清哥哥,冷静。”花锦上前拉住项上清的手,说:“他既然这般说,何不找迟妹妹来对证。”

众人这才想起当事人还在身后,齐刷刷扭身看向亭子里静静而立的穆云凰。

穆云凰拢了拢斗篷,这才缓缓走出亭子,走到朱铮尸体旁看了看,然后,波澜不惊地说了句。

“人不是我杀的。”

那阿福的手被捆在身后,只能用下巴指着穆云凰义愤填膺地大喊:“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六哥儿好好地和你在一起,春宵一刻后,人却死在了河里,你怎么解释?”

穆云凰瞅着那阿福,水眸微微一眯,冷声道:“那就要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朱铮搂抱亲热?哪只眼睛又看见我跟他春宵一刻了?既然你看见了,自然也看见他是怎么死的。”

阿福前面说看见穆云凰和朱铮搂抱亲热后就离开了,后面却又说看见二人春宵一刻,如此前后矛盾的话,傻/子都知道他在撒谎。

阿福果然神色一慌,忙张口结舌地分辨,“我,我若看见六哥儿有危险,必然会舍命救他,何至于让他,泡在这冰凉的河水里一宿。”

穆云凰微微勾唇,冷笑道:“这就奇怪了,既然你没看见朱铮是怎么死的,如何却知道朱铮在这河里泡了一宿?”

穆云凰这么一问,众人一瞬间都有点醍醐灌顶的了悟感,尤其归元宗的弟子们看穆云凰的眼神充满了震惊。a

要知道,他们的归元宗嫡姑娘是个傻/子,人尽皆知,此时此刻,眼前的姑娘虽看起来弱不禁风,可却冷静从容,伶牙俐齿的,看来一点也不傻呀。

阿福眼里闪过心虚之色,慌忙觑了朱义才一眼,见朱义才脸色铁青得吓人,吓得他唇/瓣颤抖,却硬着头皮道:“我,我,我猜的!”

穆云凰不说话了。

事到如今,任谁都能辨别出谁在撒谎。

这时,秋鸢忽然对朱义才和花锦道:“朱老爷,姑娘,奴婢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

朱义才目光冷厉地瞅着小厮,良久,头也不回道:“说!”

秋鸢道:“昨儿夜里,我们姑娘担心迟姑娘独自一人在世安苑住得不踏实,特差奴婢前去看看,谁知,奴婢刚到世安苑的门外,就看见,看见迟姑娘手里拿着一柄发着红光的剑,砍断了朱家六郎的右手掌,还,还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塞进朱家六郎的嘴里……”

朱义才转过头去,紧盯着秋鸢,“你说的可是实话?”

秋鸢一脸肃然道:“千真万确。”

朱义才周身气压一低,默了好一会儿,才切齿道:“继续说!”

秋鸢道:“奴婢从没有见过那样的迟姑娘,凶残的吓人,奴婢当时心里害怕的要命,吓得立马转身就跑了,后面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

穆云凰心中冷笑,好一个不知道,这一句抛砖引玉,简直比全知道还厉害,问题是秋鸢说的还都是大实话,无可辩驳。

而她穆云凰最不喜欢睁眼说瞎话,如果让她出口否定那事不是她做的,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尊严。

花锦拉过秋鸢的手臂,责备道:“昨晚你为何不告诉我此事。”

秋鸢委屈地说:“奴婢担心姑娘不信奴婢的话,以为奴婢在姑娘和迟姑娘姐妹之间挑拨离间,所以才不敢告诉姑娘此事。”

花锦斥责道:“糊涂的东西,事关人命,你若昨儿个说了,六郎说不定就不会死。”

这话说的真是……!!!

秋鸢后怕地瞥了穆云凰一眼后,胆怯地垂下头,道:“奴婢也不知道迟姑娘下手,竟会那般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