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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想起出门前,两位爷爷在饭桌上“打仗”,差点掀桌的架势。

等她回去碗也不剩了。

“让你吃你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司南把保温杯塞进她怀里,准备自己找块阴凉的地方赏花。

可惜只有花前,没有月下。

貌似身边这人也不适合花前月下。

他走到阮柯卿刚才远眺的位置,视野所见,他看到远处两个不小的鼓包和两块碑。

花群中立着棵歪脖子树已经很突兀,还要立两座坟就更煞风景了。

尽管这两座坟挺豪华。

坟前燃着烛,供着新鲜的花果,显然是刚放不久。

“那是……”司南没有说完,直觉告诉他,鬼见愁是因这两座坟哭。

阮柯卿小口的喝着粥,刚才隐隐发痛的胃好受了许多。

“我爸妈,还有我弟!”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说‘我吃过饭了’一样的平静。

司南:“……”

昨晚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司南盯着她,这个女人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莫名揪心。

要么是无情至极,要么是痛到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不对啊,不是说MZ集团阮氏上一任总裁生病在国外疗养吗?也没有消息说阮柯卿父母双亡啊。

“在国外的是我伯父。”阮柯卿看出他疑惑,边合上保温杯边说。“当初MZ总裁去世的消息如果传出去,对集团有很大的不利影响,所以爷爷对外称我父母去了国外。”

“三年前出了一场车祸,我们一家,就我活下来。”

她说得没有什么起伏,甚至是波澜不惊,但司南听得却是惊涛骇浪。

三年前,就是她接手MZ集团的那一年。

丧亲之痛和企业高层的质疑,还有来自外界的种种压力,她是怎样扛过来的?

司南垂眉低眼没说话,默默的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杯,背对阮柯卿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回去。”

阮柯卿毫不犹豫趴上去,俯在他耳边说:“你不用同情我,人各有命,我懂。”

司南:“……”

同情了么?有吗?肯定没有。同情什么的,不存在。

司南倒是被她打在耳边的呼吸弄得痒痒的,情不自禁偏头,他摇晃身体想把人甩下去,“不识好人心,下去。”

阮柯卿搂紧他的脖子不撒手,低低的笑起来,“年轻人,请神容易,送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