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在场的修士中,除了少数几个一点剑道都不懂的法修以外,或多或少都是会点的,更别说大量的剑道门派弟子和他们的长老正坐在看台上等着比赛,这些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这场比试的胜负如何。
但作为裁判的长老们,具是大型门派中握有实权的长老,若是当面反驳他们,恐怕会给自己的门派惹来麻烦。
台上之人也懂这个道理,没人替他说话是很正常的,他也没什么不忿的情绪,只是他的对手,靠着卑鄙的手段取胜,竟然还能洋洋得意,冲着看台挥手,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抱歉,我输了。”金丹初期的剑修虽然知道这不是他的原因,但毕竟还是在初赛便被刷下去了,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龙歌玉平时算是星辰宫中金丹弟子们的大师姐,平时什么督促练剑,心理辅导,分派任务,基本都能上点手,这会就能充分发挥她安慰人的作用了。
这个爽朗的南方妹子勾着那修士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龚师弟,反正咱们就是来参与一下,给万剑宗撑撑场面,有这时间纠结胜负,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向其他门派的前辈请教。”
“师姐……可我还是输了,要是我能更快一点把他打下去就好了,咱们少了一个名次。”
龙歌玉不以为意:“咱们又不靠名次招收弟子,五十名跟第二名没啥区别,别想了,一会看完凌师叔祖的比赛,师姐带你出去玩去,乖啦,不许想了啊。”
坐在龙歌玉旁边的男修立马就酸了,正在追的女神竟然在安慰别的男人,这可不行,但又不知道咋整,只能先酸着了。
陆熠焰从龙歌玉的话中准确的捕获到了关键词——第二名。
按理说,应该是第一名和五十名没啥区别才是,怎么就第二名了呢。
常问问题是个好习惯,尤其对于他这样的穿越者来说,拥有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问什么都不会奇怪。
但凌濯泉表示他并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品剑大会,宫主也给了他任务,必须要夺得头筹,所以对陆熠焰所说的,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他们两个旁边坐着的就是刚刚惜败的龚辛,这位虽然修为不高,但一路上来稳扎稳打,始终在金丹修士的行列里占据一席之地,而这次品剑大会,也是他参加的第四界了,也是唯一一次才初赛就被刷下来的。
龚辛解释道:“品剑大会毕竟是万剑宗用来招揽弟子与客卿的,邀请天下剑道门派来切磋比试只不过是个噱头,他们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吸纳人才,咱们星辰宫与万剑宗不只是交好,甚至还还结了姻亲,不好在这种事情上夺了万剑宗的风头,所以以前我们是绝对不会取得头名的,不参与筑基与元婴修士的组也是这个道理。”
“那每届品剑大会的头名都是万剑宗的修士吗?”陆熠焰问道,他对这些宗门的实力没有概念,只知道目前看来,能保证只有一人被刷下去的,只有星辰宫和万剑宗。
“不,若是那样,谁都能看出来这不是万剑宗的真正实力了,”龚辛解释道,“据我所知,万剑宗拿过一半多的头名,之后是乾阳仙门的剑峰,大概得过三分之一的,再后面就是各种门派中的剑修弟子了,不过据说近年来乾阳仙门剑峰没几个上的了台面的,怕是要凉了。”
原来如此。
看来万剑宗的剑修实力还是不错的,但乾阳仙门剑峰就不太行了,再看他们的人一脸功利的样,估计是想通过这次品剑大会重振威风吧。
有啥用啊,就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当人人都是傻子吗,就这样怎么可能被世人认可啊。
不过算了,乾阳仙门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取灭亡了,他们只要看戏就完事了,而他们的同门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乾阳仙门爱干嘛干嘛,只要不是直接损害了星辰宫的利益,他们才不会理。
但下毒跟绑架这两件事是不能轻易翻页的,所以这次他们是必然要拿下头名的,然后揭露乾阳仙门的伎俩,反将他们一军。
。
时间过得很快,陆熠焰看着台上修士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天已经黑了,直到身边的凌濯泉站起身来,才后知后觉,已经是月上中天、满天繁星了,而他的凌师兄也要上场与人切磋了。
陆熠焰顺着凌濯泉的目光看过去,对面看台上站起了另一人,是乾阳仙门的剑修,姓名暂时不明,就用乾阳一号来代称一下好了。
此人身长至少一米九以上,因为离得太远陆熠焰并不能准确估计他的身高,但至少要高了凌濯泉一头,此人的肌肉看起来也是相当的发达,却没有寻常炼体所致的虎背熊腰,而是自然流畅的线条,简单来说就是天生的人台,穿啥都好看。
这样的人通常来说应该是炼属性为阳的内功心法,但不知为何,陆熠焰在那人看向这边的瞬间,感到了一阵没有由来的心悸,就好像……
有什么东西在警告他,会出点事情。
会是什么事情呢……
陆熠焰确信自己现在是安全的,他的前后左右都是星辰宫的人,两位元婴期的也坐在附近,这事肯定不会是他的,那么就是——陆熠焰侧首看向已经准备上场的凌濯泉,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快速的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别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