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堪忧(1 / 2)

凌濯泉在演武场上又是一剑未动就将人扫下台去,剑道境界比之从前,竟是又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按规矩,金丹组的头名可以挑战任意元婴修士,无论输赢,都能得到元婴前辈的赠礼,门中还有不成文的规矩,前辈赠与后辈的东西,必须得是价值超过后辈所用灵剑的物件,至于具体是什么,就看前辈能拿的出什么了,这也算是一种激励弟子认真修炼的手段。

凌濯泉可以自己选择挑战的时间,只要在门派大比结束前,他随时都可以使用这一次机会,不过明日他们就要出发前往品剑大会了,现在不挑战,就要等到下次大比才能用上这一次机会。

今日门中的元婴修士来了一大半,或浮在半空,或三两成群立于高台,一部分是真的来物色弟子的,另一部分纯粹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一人,只身坐在青鸾背上,怀中斜抱着一把青色长剑,给人的感觉就是恬淡寡欲,跟别人眼中的凌濯泉差不多的气质。

但又有谁知道呢,这位看着一身仙气的元婴修士的本体竟然是一只妖虎,还是住在西洲最西端的魔妖虎族人,天生就应该修魔的种,却来星辰宫修了剑道。

这位是门中元婴修士里的最强者,今天来这就是为了等凌濯泉挑战他的。

看台上的弟子们早就想看这两位比试了,但星辰宫中有规矩,不允许弟子私下比试,只有每五年的门派大比和专门给弟子解决个人恩怨的生死擂可以看到这样的...

“於菟青,请指教。”凌濯泉干脆就没下台,直接向於菟青发起了挑战。

於菟二话不说,直接跃下青鸾,站到演武场另一端。

裁判看两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说让他们点到为止就下了台。这裁判也是元婴修士,但并不习剑,他可不敢在两个非常恐怖的剑修之间站着。

“凌师叔祖,我早就想跟您做过一场了,我现在已经是剑意境后段,您当心了!”说罢,於菟青长剑出鞘,剑上的青色幽光却变得暗淡起来,这是灵剑的主人将外附的灵气收入剑内,认真起来了。

於菟青所用的灵剑名为毒牙,剑如其名,此剑即是不注入灵气,也是剧毒之物,被他伤到一点就能让金丹修士疼上几天,若是灵气充沛之时,甚至能一剑要了元婴修士的命。

凌濯泉并未取出不语,那把长剑虽然已经在他的气海中蕴养了几个月,但并不是他最合手的武器,他的武器是陨冰灵火集结成的,并无实体的灵剑,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两人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到了这个境界,短兵相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分胜负甚至可以直接依靠气势。

星辰剑意与恶兽剑意在演武场上蔓延,直到撞上结界才停下来,下一瞬,两股剑意猛然对撞,掀起的气浪甚至割裂了演武场的青石砖,维持结界的弟子只能加大力度,将两人的剑意完全困在场上,结界外的年轻弟子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力量。

“师叔祖竟然已经有如此实力了,堪称当今剑道第一天才,在下认输,我们没有必要继续了。”於菟青向凌濯泉揖了一礼,转身跳上青鸾的背脊,飘然而去。

看台上的弟子们都沸腾了,金丹真人竟然让元婴修士认输了!这玩意连话本都不敢这么写!这要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有些机灵的弟子早就用留影石记录下了刚刚的战斗,不只是影像,留影石甚至能够记录下修士的气息,虽然这一丝若隐若现的气息会越来越弱,但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可是比留影石本身贵重的多的东西。

但只有凌濯泉知道,该认输的人不是於菟青,而是他。

阳极仙火对他灵气的损耗并没有完全恢复,手上的烧伤也还有些刺痛感,但凡再多打一会,他恐怕都要直接倒地不起了。

於菟青这是怕他在门中弟子面前丢了面子,还是真的不想继续?他不明白,也没必要了,这个妖修平时也是一心练剑,很少离开自家峰头,他们每年也就见上一两面,何必非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多交流一下心得多好。

凌濯泉接住於菟青扔过来的锦囊,就是最普通的,用锦缎缝制的那种,里面装了几颗牙齿,看样子应该是某种妖兽的,凌濯泉没接触过类似的东西,只能感知到上面残留的火灵气,至于这究竟是什么妖兽的牙,他还要回去翻翻典籍。

鬼峰终年高寒寂静,少有人涉足,这是星辰宫中弟子避之不及的掌刑峰,不过这里关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一般弟子要是犯了点小错,自家峰头就能解决了,完全用不上鬼峰那一套,只有故意伤害同门、叛出星辰宫、主动修了魔道的人才有可能被关进来,除此以外,就只有想绑架陆熠焰的体修那样的人了。

鬼峰主殿中充斥着各种冰冷的剑意,对审讯有奇效,但也会让轮值的弟子感到不适,算是好坏参半。

裴英带着陆熠焰进了鬼峰主殿,他们需要知道这两个体修到星辰域绑架陆熠焰的目的是什么,但人不开口,他们又不能轻易使用搜魂一类的手段,那不是正经修士的做法。

鬼峰峰主客客气气请两人进了值班室一样的存在,这位峰主地位超然,手中一把缚仙索,甭管是宫主还是长老,只要绑上就别想轻易解开。

“这人还是什么都不说,我跟下面几个管事轮流审了快一整天了,他怕是被下了什么咒,想说也说不出来,或者说了就是死,不知道这位,呃……”峰主算了算辈分,“陆师弟有没有听到些什么,比如他们的雇主,或者他们用的招式、心法之类的。”

陆熠焰茫然的摇摇头,他被绑架以后总共也没清醒几分钟,除了他被堵嘴以前他们说的那几句话,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