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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2 / 2)

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而且我会一直记着你。

他于她,并不是冷冰冰的文字和照片,而是活生生,有热度的人。

这么一打岔,她郁闷的心情好多了,关灯睡觉前,又把微博评论打开浏览一遍。

她的目光定格在某个评论上:

——靠!这力量,这速度,让我好想扒掉他的衣服,然后把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最后让他抱着我求饶,用嘶哑到性感的声音对着我喊女王雅美蝶。

唐宝果断点赞,关灯睡觉。

在北京好吃好喝玩了几天,爸爸妈妈来北京只是确认她平安,现在见她活蹦乱跳,便收拾收拾回苏城上班去了。

唐宝期间接到过刘忱的电话,问她实习单位找的怎么样了。

唐宝有点犯难,学校安排的实习医院她不想去,自己又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联系。暑假近在眼前,实习的事也得抓紧办了。

刘忱问她想不想到WG医院实习。

WG医院,三甲综合医院,唐宝的奋斗目标。

唐宝当然说好,只是想去和能不能去,中间最起码隔了个马里亚纳海沟。

刘忱没有多说,只说回北京后再详谈。

生活按部就班,似乎一切都上了正轨,从踏上北京的那一刻,就有条无形的分割线,将苏特割裂开来。

即使那些伤痛仍然还存在心底,在不经意的时候钻出来,细细密密地扎得她的心脏透不过气,但终归还是好了很多,至少不用日日被噩梦折磨,在一堆空洞扭曲的脸中挣扎尖叫着惊醒。

唐宝努力忘记,努力学习,尝试着联系了WG人事部,刘忱回来的时候,她还处于考核中,她的理论知识扎实,通过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刘忱知道她投递了WG实习申请,便没有再提过这事,也没去过问进展,她知道她可以。

所以刘忱接到她申请通过的电话,她兴奋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端传来的时候,刘忱一点也不意外,淡淡的说了声恭喜。

报道的日子,唐宝特意起了个大早,到后勤领了白大褂和洗手服、听诊器,又被行政带着到各科室转了转,熟悉了下整个医院的环境。

一楼大厅宽敞明亮,挤满了挂号的病人,就诊台的护士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病人们围得水泄不通,焦头烂额的应付着,留心听着从不同方向传来的各式问题,一人一嘴,饶是再好的耐心都有些受不了了。

护士拿着扩音器,语气有些僵硬地要求大家排队咨询,不要着急,这样效率会更低。

话音还未落,最后一个字的音节打了飘,在空气中拖了个弧度,侧后方一个中年男人用力拽了她一把,把护士拽了个趔趄,腰身撞到台面上,疼得直抽气。

中年男愤怒地指着护士,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我问了你半天,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当我是空气呢。”

护士也憋着气,红着眼睛忍了忍:“你没看到这么多人吗,就诊台就我们三个护士,麻烦您耐心点可以吗?”

中年男气得直呼气:“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啊?病人问话半天都不理,没这个本事就别吃这碗饭。”

保安发现这里有异动,迅速上前询问,中年男狠狠瞪了眼护士,护士忍着气跟保安说没事了。

唐宝看到这一幕,蹙起眉头,行政倒是司空见惯,眼神都没往那边挪一下,语气平平地说:“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这不算什么,更过分的都有。”

顿了一顿,行政又补充道:“也理解病人焦急的心情,不过病人往往面对的是一个医生或护士,可护士和医生却要面对多个病人,这种差值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调和,护士和医生也没有办法在病人短短的就医时间内,寻找到一个平衡点,许多矛盾就是这样产生的,病人没有恶意,只是生病了难免焦虑,最可恶的就是那些恶意闹事的。”

唐宝在新闻中看过不少医闹事件,也知道医患关系紧张,就诊台风波就像一粒落在水里的小石子,荡了两个圈便平静下去。该咨询的继续咨询,该回答的也认真回答。

医院很大,门诊部和住院部,外科楼都分开着,门诊部看起来最旧,外科大楼是新修的,十分大气明亮。

从外科大搂出来的时候,唐宝念念不舍的多看了几眼,不知道等自己博士毕业了,能不能在里面工作。

医院内转完了,行政又带她去外面转了一圈,告诉她哪里吃饭最划算,医院有食堂,但味道不敢恭维,如果吃腻了,可以到小餐馆改善一下。

经过一个小摊贩,行政偷偷凑到她耳边说:“千万别在这家买水果,短斤少两不说,还以次充好,骗了不少病人家属,可坏了。”

唐宝瞟了一眼憨厚的摊主,点头表示记住了,摊主察觉到她的目光,冲她笑了笑,笑容真诚朴拙:“姑娘,要来点水果吗,新鲜便宜的嘞。”

唐宝赶紧摇摇头,行政用眼角瞥了一眼他,相当不屑。

一路上,行政跟她讲了不少医院的条例,等转回医院,把她交给带教老师时,唐宝对她产生不小的好感,有点舍不得跟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