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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这时温寄回过头来,看见他。

她倒是很坦然:“太子殿下。”

却与一旁的连尤十分同步了。

连殷看得有些咬牙切齿,但面上不露声色:“今日是温二小姐的生辰,虽未大办,孤感念情谊,备了贺礼。”

感念情谊?

“太子殿下果真重情重义,”连尤笑的不辨真假,“臣弟此次前来,可是没来得及准备贺礼。”

连殷一言不发。

原本靖远侯府如此低调地为温寄过生辰,就是不希望又引起什么人的重视。

偏偏他这个理应被千防万防的人来送贺礼,可不是天大的笑话?

而连尤虽然没什么心思,但身份也摆在那里,不送贺礼,就显得不那么与靖远侯府亲近,不会拉他们下水。

就算去外面说是道贺,也能看得出来没有多少诚意。

两相对比之下,连尤可是高明不少。

连殷一抬眼看见那只鹦鹉,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知道连尤去年送了只鹦鹉,但不知道居然是这样名贵的品种。

这种鹦鹉只能是进贡,京城里是找不到的。

不过很赶巧,东南的市场常常有蛮夷人带了些稀奇玩意儿来贩卖。

想必是连尤熟悉那里的情况,派人去收买来的罢。

倒也是花了很多心思了。

也无怪乎温寄对他如此亲近了。

温寄见他怔住,又不能让他一直站在这里,只好提醒他:“太子殿下?”

连殷抬眼看她。

他不说话,温寄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您不是说准备了贺礼?”

他似乎还有些恍惚,回话倒是很快:“嗯。”

行叭。

您是大爷,得惯着。

温寄哭笑不得:“您现在是反悔了,不打算送臣女了吗?”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

连殷似是惊醒一般,终于恢复了行动效率。

他自袖中取出一个玉牌,上面方方正正刻了一个“寄”字。

刻板又正经。

然而在场的另外两位却不由得对视一眼。

此事,该说是巧合,还是他有意为之?

“这玉牌雕工甚好,不知是什么人做的?”温寄收了玉牌,弯起眼眸,笑着应对他。

连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略有犹豫,却还是道出口:“是孤亲手雕刻。”

此话一出,温寄倒是应对自如:“不知太子殿下精通雕琢技艺,不愧为国之储君。”

管他什么情况,夸就对了。

连殷半垂着眼,遮掩住眼里的受宠若惊,淡然开口:“并不算精通,温二小姐谬赞。”

要是精通的话,就不会伤到手了。

可他总不能当着连尤的面示弱,这点脸面他还是要的。

连尤并不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的好事,只是暗自遗憾自己这腰牌日后不能带着出门了。

平日里人们并不会眼尖地去观察他的腰牌。

但是上一回连殷被看破,一直找机会查他的腰牌,吓得他把那腰牌都压箱底了。

今日之后他如果再让人看着了他那腰牌,再知晓了上面刻着的字,无论连殷如何想,他必然将人得罪死了。

这可真是令人头疼。

那腰牌看着就富贵,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这样好的东西不能拿出去显摆,实在太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