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
就如护士所说,方景文做骨折这种小手术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当天晚上,刘茜麻药过了,开始叫苦连天,高分贝又刺耳的声音,吵得同病房的人很不满。
安然看着刘茜痛得脸都有些发青了,心里不落忍,为此,她也只得去找护士,问问能不能打些麻醉之类的药,能暂时让刘茜好受一点。
偏偏当晚值班的护士少,被病人呼来唤去,无奈之下,安然最终只能去找主治医生。
刚到主治医生办公室门口,她便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找别的医生吧!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走出的人正是方景文。
安然抬眸见他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沉默不语。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安然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我同学麻药过了,现在很痛,可以再打一点麻醉之类的药吗?”安然语气有些着急。
“不可以。”
方景文冷淡拒绝。
“那有什么办法吗?”
“麻药过后,一般痛感都比较明显,前五日都会有疼痛感,这些都是正常现象。”说到这,方景文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她线条柔和的脸上收回,继续职业化的说着:“麻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可是,我室友真的很痛。”
安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一丝希冀望向他。
方景文错开她的目光,“待会,我让护士开些消炎止痛的药。”
“谢谢。”
安然浅浅一笑,向他道谢。
随后她转身离开,刚走没两步便听到身后的人突然开口。
“安然。”
她转身看着方景文,他目光冷淡,像清冷的月光,喉结微动,薄唇轻启声音略沉,“我不是洪水猛兽,没必要躲着我!”
安然微愣了一下。
“彭。”门边的人已经走进去。
她独自一人孤寂的站在走廊。
走廊的白炽灯太亮了,刺得她眼睛有些疼,疼得她想直流泪。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她与方景文。
她喜欢他,却不敢表露心迹。
她不奢望能与他有些什么。
可也不愿,让他厌恶自己。
安然木愣的回到病房,没一会,护士便来注射了一些止痛剂在吊瓶里。
药效渐渐发挥作用,再加上叫唤了那么久,刘茜早已经精疲力尽,没一会便沉沉的睡去。
这时,安然才得以休息,趴在刘茜的床前,渐渐入眠。
第二日,晨光熹微。
安然感觉有人似有若无地碰了自己肩膀一下,她慢慢睁开朦胧地眼睛,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
自己身旁正站着身材修长,身穿白大卦的方景文。
他面色一如平常俊朗清冷,整个人还是像以往一般,给人一种疏离感。
方景文与一旁的护士说道:“下午三点左右,再注射一支消炎止痛剂,其他药水不变。”
“那医生我这个腿,真的要痛五六天吗?”早已经清醒的刘茜开口问道。
“嗯。”方景文淡漠的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