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1 / 2)

一路上,我不禁有些担忧海棠芳主的伤势,问道:“道友,海棠芳主没事吧?会不会伤的很重?”

锦觅见此也担忧了起来:“对啊,海棠芳主她伤的重不重啊?”

这只鸟却冷笑道:“既然这么担心,那你们还出来干什么?”转而又言道:“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把她打下了天界,调养几天就好了。”

为此,我和锦觅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件事情我们也有责任,只好在心中暗自自责了一番,记下了这只鸟打伤海棠芳主之仇,待来日方长。

花界里,长芳主找遍了整个水镜却不见锦觅和云度的踪迹,只好去询问胡萝卜精老胡、肉肉和连翘是否知道锦觅和云度的去向,见三人也不知情,长芳主环视着锦觅和云度居住的木屋,看见了云度留下的一封信,信中说她和锦觅出去玩了,不用担心,不日就会归来。长芳主见状,只好吩咐花界众人暗中寻找锦觅和云度。

经过魔界忘川一行后,又不知道飞了多远的路,只知我和锦觅在这只鸟的袖袋中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从上滚到下,又从下滚到上,滚得晕头转向好不难受。

刚停下,便听得一个惊喜的声音道:“二殿下回来了!二殿下回来了!快快通报天帝陛下!”

却突然有一道攻击将我和锦觅打了出来,发现攻击者是一个身着白色羽衣,长得环姿艳逸,尽态极妍的女子。

那女子看见我们便叱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跟在殿下身边?”

我和锦觅刚想要回答,却被那只鸟儿抢先说了道:“不过是两个要报恩的小妖罢了。”

正想要解释是我们救了他,却已然听到那白衣女子说道:“殿下仁善,己方遇难,仍不忘兼济天下。”

不由得愤愤地剜了那鸟儿一眼,怎地不说清主谓宾定状补,叫这女子误以为是我们要报恩于他。我正要开口辩解,便听见锦觅已经说道:“不是不是,是他要报我们的恩,是我们救了他。”

这个白衣女子为表示感谢,便送给了我和锦觅一些增加灵力的药丸。便听见这个白衣女子继续言道:“恭贺二殿下涅磐重生。我等护法不利,请殿下责罚!”

涅磐?我们虽被禁在水镜之中,所见不多,但典籍还是读得颇多,晓得只有凤凰才有“浴火涅磐”一说,不免有些惊讶,如此说来这只鸟竟是只凤凰!

原来,羽毛乌黑的不一定是只乌鸦,它还有可能是只烧焦的凤凰呀。

这只凤凰正在和这个白衣女子说话之间,便来了一个仙官说夜神殿下被天帝天后宣去,将要论罪什么的,那只凤凰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行人三下两下走得空空散散,只剩下我和锦觅两个人坐在这偌大的大厅中央,与厅首匾额“栖梧”二字两看两相厌。

我们便走出了门,左瞧右瞧也没啥稀奇的,只是多了些层层缭绕、经久不散的雾气而已,将这地面遮掩得若隐若现,反倒叫人看不清路,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好生艰辛。

彼时,我们尚且不知但凡神仙出门从来都是用飞的,走路委实乃是落魄之举。

话说这凤凰的园子实在大得很,只是花草却单调乏味,数来数去,统共三种花:凤仙花、凤凰花、玉凤花,乏善可陈。

我和锦觅绕了一圈,在火红如荼的凤凰花落英之中看见一团隆起之物,一起一伏的,远看并不真切,于是近前去将那层层花瓣剥离,却见得一只毛皮火红的小兽,蜷作一团呼呼睡在其中。露了半只尖尖的小耳朵和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在外,甚是可爱。

“哥哥,哥哥,你看呀,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好可爱啊!”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爪子,中间有个软绵绵的小肉垫。

锦觅刚点了点头,正想也要摸一摸时,就猛然听见“嘭!”地一声巨响,那小狐狸炸了毛弹起身来,还未来得及数清楚它身后的尾巴数,又是“嘭!”地一声,眼见着那毛茸茸软绵绵的小爪瞬间变作一只修长的手。

沿着那手向上看去,就见面前立了一个约摸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穿着一袭品红纱衣,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盯着我的手看了半晌,说道:“唉,老夫活了这许多年也总算是被人非礼过一回了,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啊!”

继而执起我的手问道:“不知你们是哪家的仙童?姓甚名谁?”

非礼?我有些委屈,不禁反驳道:“你不是男的吗?我碰你怎么能算非礼呢?非礼那是用来形容男的对女的做出违礼之事或者做出不合礼仪的制度的词!再说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只是捏了捏你而已。”继而言道:“在下云度”拉过锦觅的手,又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哥哥锦觅。”

“男的也是非礼呀,嗯,这不重要。”那狐狸仙尴尬了一下,又环顾四周,问道:“这不是旭凤的园子嘛!你们是旭凤的仙童?”

“不是他的仙童,是他的恩公,我们救了他。”我回答道,嗯,虽然我没有救,但是我的姐姐锦觅救了,也大约等于我们救了。

“恩公?”那人两眼迸光,拉着我和锦觅的手坐在一处石凳上,“来来来,小云度,小锦觅,与我说说,我最欢喜听故事了。”

锦觅向来都清楚我不喜欢和人说这些,便主动和那狐狸仙聊了起来。看着锦觅和那狐狸仙讲着‘焦凤凰落难记’,我趴在石桌上,不禁无聊极了。

“那凤凰烧焦了,落入花界……”锦觅讲道。

“啧啧~落难公子。”狐狸摇头晃脑打断她。

“我碰见了……”

“啧啧~灵秀小童。”狐狸又摇头晃脑打断她。

“喂他香蜜……”

“啧啧~喂药之恩。”狐狸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