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印象中的棠哥哥是那样湿润如玉却又稳重如斯的青涩少年,

三年而已

曾经的单纯美好变得如此精明世故

她的心犹如隐隐地难受,就仿佛喝了冰啤后的那股淤于喉中的嗝气上不来又下不去,堵的心里直发慌。

她的表情从惊讶到失望他全然收入眼底,在她正准备开口拒绝时他先于她出了声:

“当然,为了让你也不吃亏,我给你总裁特助的职位。这样你不必参与傅氏的具体事物的管理,但对公司所有人或事可行监督调查之权。机会只有这一次,开弓更没有回头箭,你想清楚!”

本欲拒绝的乔楚在听了他的这个条件后,有些迟疑了。顿了顿,往日心伤又一次的扑面而来。

她永远忘不了放学后的她看见抑郁症的母亲煤气自杀在房间的情景:

那天下午的太阳光是那样的白,白的有些瘆人。打开门的时候闻到了弥漫于室内那浓烈刺鼻的瓦斯味。不敢往前走因为她看见倒在地上惨白无声的庄琴,静静躺在地上的她是那样绝望的走了。

桌子上留着她临死前割破手指用鲜血写下的纸书:罪该万死的人,从来是我

原来痛苦到极致的感觉不疼不伤,甚至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只是麻木、呆滞、空白。没有任何意识就只是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这时甚至记不得自己是谁!直到第二天早上邻居乔年过来寻觅失踪了一夜的宠物猫才发现开着门傻坐在地上如雕塑般冰凉绝望的她。

终于哭了!

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就像书上写的古埃及金字塔内被法老神秘富有魔力的诅咒一般,不幸的惨事接二连三,压的这个刚满18岁的她撕心裂肺哀转久绝。

原本美好和睦的家庭转瞬间分崩离析,那是鲜血淋沥的现实,更是惨绝人寰的罪恶。

必须去揭开这层疤以及疤后的真相。于父母,于自己,都,义不容辞!

接近傅锦棠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为的是进傅氏探查旧时的财务记录。当年晏城和傅淮南私交甚好关系密切,且三千万这样的大数目往往只有大企业才有的实力。

纪检部门在当时也一度盯上查询,只是未查到实质证据而作罢。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欲盖弥彰。

未盖棺定论之前所有的旧时牵扯都不得不怀疑,

傅氏,亦不能例外!

只是他提出领证却是她意料之外的,她对于爱情和婚姻是憧憬和期待的,更是慎重而真诚的。从来没想过会可能作为交易的法码,她是该逆天改命去还原真相还是坚持自己守住原刚?

鱼与熊掌为何不能兼得?

闭上眼睛许久,

她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对自己她掩饰不住的悲怆与绝望。

傅锦棠呆滞了片刻,立刻拉了张抽纸给她擦去了泪痕。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好情绪,声音还夹带着哽咽的腔调落寞地说道:

“再加一个条件,永远不打压伤害乔氏,我就答应你!”

“OK,成交!”

她答应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当看到她的不甘与悲怆时才发现,更难过的是他自己。

他不择手段、他机关算尽,

那两年的音信全无只能焦灼等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