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俏带花浮玉熟悉府中地形,刚走出垂花门来到前院,就见识了一出丫鬟们的撕逼大战。
“怎么了?”容俏走近倒座房,下人们赶忙为她腾出板凳,容俏随意坐下,扫视屋中三名丫鬟。
花浮玉趴在搬凳下,贼兮兮瞅着光滑水灵的三个大丫鬟。
她们三人从不做仆人的事情,在府上也算养尊处优。
给宗主带绿帻巾的鹑儿掩帕抽泣,“宗主,奴婢被这两个小贱人排挤,她们说奴婢拿了她们的首饰。”
容俏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刚想起身离开,花浮玉拦住她,用其他人听不懂的语言哼哧哼哧道:“听听小美人怎么说。”
容俏踢踢他的腚,又坐了回去,端起管家呈上的盖瓯,不紧不慢:“说说吧。”
鹑儿坐在容器脚边,头枕她的腿,一副受了委屈求安慰的模样,容俏瞧着恶寒,抬腿拂开她,“有事说事,别一副幼兽的模样。”
演给谁看啊,昨儿晚上那么放浪。
“宗主,您不疼鹑儿了……”鹑儿哀哀戚戚,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另两个丫鬟不甘示弱,对容俏左右夹击,容俏眉梢正抽间,两人分坐容俏左右腿,左面那个若风拂柳,右面那个体态丰腴。
容俏鼓着腮承受她们的体重,腿不住颤栗,有些吃不消。
花浮玉捂住猪嘴偷笑,之前容俏将她的身份都告知他了,这会儿再瞧她与府中人虚与委蛇的模样实在是挺逗趣。
左面丫鬟头枕容俏肩头,香帕拂在她鼻端,“宗主,您好久没传奴婢伺候了。”
“是吗?”容俏眨眨眼,恶趣味十足。
“……呜呜呜……”丫鬟梨花带雨,用软糯的声音在容俏耳边吹风,“宗主最坏了。”
容俏拍开她的手,“别对本座动手动脚。”
又指着她的眼窝下命令,“不准流眼泪。”
丫鬟憋住,就真的不流一滴了。
容俏又要求,“哭。”
丫鬟掩面挥泪,“呜呜呜……”
容俏与花浮玉对视一眼,心道她们都是戏精呀,难怪能长留宗主身边。
右边那个丫鬟捻起点心喂容俏,又摸了摸花浮玉的头,“宗主,您何时喜欢养动物了?”
“本座和容二小姐各养了一只。”容俏胡编。
“真可爱。”右边丫鬟抱起花浮玉,任由花浮玉在怀里扭啊扭,引得丫鬟一阵娇笑。
丫鬟抱着花浮玉皱起黛眉,“咦,他怎么流鼻血了?”
容俏扶额,大姐,他在占你便宜,能不猪血沸腾么。
鲛实在是太色了!
揪住花浮玉后襟把他扔在地上,花浮玉撇撇猪嘴,又凑近丰腴的丫鬟。
鹑儿有些吃味,瞥一眼老管家,老管家面无表情,鹑儿一咬牙,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跳起艳俗的舞。
花浮玉仰头往外跑,不行了,太监的女人太浪,他的猪心承受不起。
容俏嗔道:“你要干嘛?”
另两个丫鬟嗤笑,“真够不要脸的。”
鹑儿不为所动,一副羸弱的样子,“宗主,你瞧奴婢的肩头,是被她们两个小贱人挠的。”
容俏看向她肩头,两道殷红的指甲刮痕异常明显,不觉挑挑眉,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还真是激烈。
“宗主,她们仗着人多经常欺负奴婢,宗主要为奴婢做主啊。”鹑儿哭花了面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另两个丫鬟嘟嘴看向容俏,“宗主,鹑儿手不干净,时常偷我姐妹二人的首饰,这样的人怎配留在宗主府?”
鹑儿跪地,“宗主,她们看奴婢受宠,时不时往奴婢身上泼脏水,奴婢苦不堪言,单凭宗主做主。”
容俏摸摸眉尾,“管家,此事该如何处理?”
管家冷冷道:“为求清净,全部送走。”
好办法。
容俏为管家竖起大拇指,送走她们也算给府中下人立个威。
两个丫鬟齐齐跪地,面露慌张,改了口——
“宗主,是鹑儿的错,何故连累我们?”
“奴婢不计较就是,请宗主莫要撵走我们。”
容俏抖抖发麻的腿,“你们甘愿留在本座身边当太监的奴婢?”
丫鬟跪伏在容器脚边,“……宗主莫要菲薄自己。”
容俏摇摇头,懒得理会这些琐事,起身留下一句话,“本座最是怜香惜玉,但不会骄纵你们,管家,分给她们每人五十纹银,打发走吧。”
管家躬身应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