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听到一些依稀有些映象的人事物,往往只会在脑子里匆匆而过,留不下什么痕迹,但是这个南宫季瑭,一定和我失去的过去有关,因为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口就有点微微泛疼。
离我醒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我小平儿的督促下天天喝着大补的汤药,早就能活蹦乱跳了,只是最痛苦的不是喝那些苦了吧唧的汤药,而是日复一日晨昏定省般的习舞,府里的舞乐师傅严苛的很,往往一罚便是腰酸背痛,躺上床已是月下梢头。
浑身酸痛让我有些夜不能寐,于是干脆起身披了件外衣出门溜达溜达。一溜达就溜达到了白日里练舞的院子,想起白天舞乐师傅那张臭脸浑身上下就有点难受。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这师傅还是很恭敬的,只是不过几日我便发现她教来教去左不过一些相同的东西,大有混饭吃的嫌疑我便也失了兴趣,见我如此,在她眼里便成了不思进取,日日向我那王爷爹告状,渐渐的我也就厌恶起她来了。她仗着我那王爷爹撑腰也慢慢作威作福起来,我看不过就给她使点绊子,让小平儿在她茶水里下点药什么的,久而久之她就开始天天摆臭脸,没事也喜欢罚我两下,当然我没事也给她下点泻药啥的,礼尚往来。
只是今日不同以往只是罚多练几个时辰,而是罚我去王府西南角的小黑屋外面壁思过,怕是东窗事发,知道了我给她下药的事儿。
罚嘛左不过发几个时辰的呆,只是在小黑屋外面壁时发生的事总让我有些在意。临近傍晚的时候,我还在发呆,忽的听到小黑屋里传来一阵阵水声,就像有人用什么东西一直拍打着水面发出来的声响,事后我才问了平老得知此处的奥秘。
原来,那屋子四十多年前还是婢女洗浴的澡堂,自从先王爷的贴身侍女巫如无缘无故淹死在那,先王爷不久也跟着去了之后,那屋子就总是闹鬼,洗浴的婢女不是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就是看到洗澡水突然变成红色的鲜血,渐渐的也就没人踏足了,这个地方也就变成了惩戒犯错下人的地方,但是进去的人出来后神志都有些恍惚,几日后才能恢复,而问他们在屋子里见到了什么,他们却都哆哆嗦嗦只说见鬼了。于是后来,便再无人走进去过这个屋子。末了平老还笑着说我以前也问过他这个屋子,但一听说是个惩罚所便不再过问。
看来我以前许是从未被罚在这黑屋旁过,若是我发觉此处异常应该是想要刨根问底的吧。
夜凉如水,我顺着白天的记忆摸索到那黑屋门前,月光照射下,陈旧的铜锁被咔擦一声敲断,顿时,黑如天漆般向我涌来,我皱了皱眉头,空气中的潮湿混合着霉变腐烂的气味实在令人作呕。
适应了一会儿,我掩着鼻子往里面走,破旧的丝绸帘子泛着妖治诡异的光,正前方是个方形的大水池,里面的水碧如玉玺,水池正上方则是一个如脸盆大小的圆形空洞,月光落下,似一束圆柱立于水中。
我用手轻抚了一下水池外壁,抬手一看,还是洁净如常。
看来,传言不假,这个地方真的有东西在,否则无人踏足的地方怎会一尘不染,如此干净。
一阵风过,将我的外衣掀开,我抬眼猛的一看,只见水池周边竟开始冒出斑斑血迹,水池里的水也开始汩汩冒泡发出“咕咕”的声响,并且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来,让人有些眼晕,只觉那咕咕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近,我胸口突然便有些发闷,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下意识用手一推,只见一阵强烈的青光闪过,我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青色的石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青石弓便自动脱离我的手向鲜红的水面击去,一击之下,如同一层网滤过,水面立刻恢复如初,青石弓也回到我手中,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我现在是在梦里吗?还是在梦游?还没等我仔细回想刚才的一切是否只是我的幻觉,耳畔便传来了空灵的声音。
“求求你,帮帮我吧。。。”
“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