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帝的护短(1 / 2)

司垣贴近步柒柒耳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地弧度:“你觉得我是敢呢,还是不敢呢?”

步柒柒顿时恼羞成怒,急得脖子都红了,一张俏丽的脸更加扭曲,大吼道:“司垣,本宫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司垣这厮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今日他屡次三番忤逆自己,若不给他点颜色看,以后自己的颜面还怎么放?还怎么管教底下那帮奴婢!他司垣不过是四品官吏的儿子,也配和自己叫嚣!

她一咬唇,脖子往前一伸,直直往剑尖撞去。

众人一阵惊呼。

“公主——”

若是公主死在司垣的剑下,那司垣必死无疑。

“小心!”戚令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声是为司垣而叫的。

电光火石之间,司垣急速地收回剑,那剑尖离步柒柒的喉咙仅仅只有半分,差一点儿就酿成大祸。

步柒柒抱着决死的心也要将司垣和戚令毓拉下水。她这个举动没有丝毫顾念,是一时情急,也是偏执的性格使然。她绝对不允许公主的权威被人质疑、否定。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步柒柒还是小瞧了司垣。司垣的剑收回得极快,步柒柒非但没碰着,还摔了个狗吃屎。

“公主!”钱嬷嬷尖叫着飞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步柒柒扶了起来。

步柒柒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额头上撞出了个大包,衣衫也脏了,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司垣破口大骂:“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戏弄本宫!本宫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她叫嚣着扑过去,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司垣身上。司垣连哼都没哼一声,她反倒“哎哟”大叫起来。

司垣的身体简直就是块铁。他非但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让动手的人痛得直叫唤。

步柒柒气急败坏,伸手就去夺他的剑。司垣将剑一转,剑鞘轻轻按在步柒柒身上。步柒柒踉跄几步,往后摔倒。所幸旁边的丫鬟将她扶住了。

她顿时火冒三丈,伸出右手,往司垣的脸上狠狠地扇去。

“住手!”一声呵斥从不远处传来。

步柒柒辨认出这声音,右手颤了颤,终究没有落下去。

淡淡的檀香飘来,浮动在空气中。一群人簇拥着一青衣老道急匆匆赶来。

步柒柒不用回头,只是闻到这香味,便知道是谁来了。

“父皇……”步柒柒将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委屈巴巴地挤出一滴眼泪,恶人先告状,“司垣这小奴欺负我。”

宝黛和戚令毓相视一笑。虽然步夙没来,但元昭帝来了,效果是一样的。

众人跪地,叩拜万岁。

元昭帝又摇头又叹气:“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步柒柒噘了噘嘴:“父皇,儿臣今日撞见司垣和那戚二姑娘的奸情,为了保护弟弟的声誉,这才要惩罚他们一下。谁知司垣这厮不知好歹,竟敢忤逆儿臣,儿臣一时气不过,才伸手打他。”

元昭帝挑了挑眉,问:“你这是什么道理?”

步柒柒蹙眉:“儿臣亲眼见到戚二姑娘在司垣房中。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司垣,你说说。”元昭帝看了看司垣。

司垣叩拜道:“回陛下,戚二姑娘刚才的确是在我房中。”

步柒柒指着司垣激动地说:“父皇,你都听到了,他都承认了。”

“你闭嘴,听他说。”元昭帝颇不耐烦。

步柒柒收住了口。

司垣话锋一转,大大方方地说:“不过戚二姑娘与司垣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们虽然共处一室,但什么事也没发生。”

步柒柒知道司垣是不会承认的,于是冷笑道:“就算如你所说什么也没发生。但司统领,你敢说你对戚二姑娘没有非分之想?”

她对自己的眼力向来自信,这司垣对戚令毓比对旁人不同,她坚信自己肯定不会看错。今日设下这番计策,也是为了将他们二人铲除,以免污了弟弟的眼。

“没有!”司垣斩钉截铁道。

“没有?”步柒柒眼中射出一道精锐的光来,“你敢对天发誓?”

“司垣自然敢对天发誓。”司垣瞥了她一眼,眸光中带着几分冷意,“若司垣今日有一句假话,便五马分尸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