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法精湛,身材火辣。
哪?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陈甘聃渐渐失去了对秦思伯的信任,用手肘顶了一下身边瞄准的某人。
地上尘土飞扬,绿色包袱垒成一块块掩护塔,男人们大声嘶吼指挥,冲冲冲,一股强烈的中二气息扑面而来,陈甘聃捂住口鼻以避免扬尘,实际上是对这些不专业输出全靠吼的新人的嫌弃。虽然他也是第一次来真人射击俱乐部,但是为什么总感觉队友和敌人都是弱智。
还玩得下去吗?
“肯定在的。我刚来的时候其他人确实在议论这个美女,不会有错的。”
秦思伯离开瞄准镜,非常自信地朝陈甘聃输了个大拇指。
后者白了一眼。
陈甘聃不想再白等下去,俯身从掩护塔后飞速冲刺到对手的斜方——也是离黄旗最近的地方。他不急着冲锋,只是半跪在其后,准星中央一次次出现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一次次的暴击,让敌人错以为一个师的人都来大本营偷袭了。
他太冷静了,像只埋伏在灌丛中谨慎观察又暴戾的野豹。
细成针状的瞳孔随目标的移动而悄声无息地跟进。
时机成熟。
张开獠牙扑食。
直到确保目标区不再出现敌人,陈甘聃开始转移,直奔黄旗所在区。他沉稳有秩序,训练有素的军人看到他都会夸赞他的心理素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按照他的计划,黄旗稳拿。
刚刚一只脚踏入里边放着黄旗的集装箱,几枚彩弹利落地直中陈甘聃的心脏位置,距离不远,力道还是偏重,他不管那么多,就差临门一脚,他拔出黄旗,在对讲机里宣布胜利,随后迎来自己队友们前呼后拥的欢呼。
“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在前锋都快要被人打残了耶!”路人甲激动地拍起彩虹屁。
废话,你们全在前面你一枪我一枪,大本营其实没有多少驻守,你们不被打残谁打残?
“了不起,大哥!你看我,浑身五彩缤纷的,你那就胸口中了两枪。”路人乙边哭边指着自己的迷彩服。
叫你们全部挤一坨,你以为你们打水仗?
内心吐槽如加特林,陈甘聃在目光中搜寻秦思伯的身影,要找他一起回宿舍。可是却在涌上来的人潮中看到一抹清冷的影,那身黑在迷彩的海洋里格外显眼,特殊的衣料材质很好地将少女玲珑的曲线显得纤毫毕露,全身上下除了脸都没其他肌肤都没露,保守,隐忍,又克制,却能从中看出窈窕身姿,少女的眉眼间冷得犹如海底深冰,冷漠抬眼望向陈甘聃数秒后转身离去。
“这两枪估计是薇妹打中的,她临时才加入我们队,你看这彩弹扩散程度,这彩弹的直径就是为了薇妹那把枪特意制作的。”俱乐部的老成员见陈甘聃蹙眉,微笑解释。
“她有这么大的资格不穿迷彩服,还可以打破规则临时加入赛场?连枪都可以跟我们不一样?”陈甘聃比老成员高出两个头,一米八八的身高优势使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大部分人,压迫气息在陈甘聃漠然的语调中愈发高涨,气场墙在扩散,正常人都可以感受到其中不友好。
“谁叫她是薇妹呢,大家都爱薇妹啊。枪法好,还是香港皇家射击俱乐部的会员,人家强的很。谁不想加她来自己的一队?临时的又有什么关系。”
无理取闹。
陈甘聃不予置评。
“回家了。”
“慢走啊,有空再过来玩!”老成员挥了挥手。
A大,重本之重足以让高考考生汗颜。该综合类却偏理工科的大学吸引全国各地的考生接踵而来。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林荫道上学子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今晚去THEONECLUB蹦蹦迪,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再不蹦剩下的日子要被毕业论文烦死。”林荫道的拐角处是自行车停靠点,密密麻麻成山成海的自行车扎堆在一起,其中还掺杂着十几辆小电驴。秦思伯把架子踩下放稳,锁好,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