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新看着顾从杨没有动筷子的样子眨了眨眼睛，以往的妹妹早就已经饿到飞快的吃起来，怎么今天……
“不饿？”
“好像不饿。”顾从杨抓着顾从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鼓鼓的……顾从新越发疑惑了，他想着昨天晚上也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不过既然不饿，那么……“那就不吃了，等会我们装点零食放在书包里面，你饿了记得吃。”
“嗯。”
七、
上午体育课，顾从杨站在树下看着奔跑着的男生们，稚嫩干净的脸庞、懵懂不知的笑容、青春肆意的汗水……这些她曾经有过的东西，好像都不在了……
何兰看着顾从杨忧愁的模样，想了想说：“你又怎么了？”
“嗯？”顾从杨转过头看向对方。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林妹妹附体了，老是苦巴巴的。”何兰吃着顾从杨给的零食说。
“……对不起。”
“又来了……”何兰吃完了包装袋里面的东西，看向对方。
“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其实很讨厌啊，总觉得好像别人对不起你一样……你活的很苦吗？”
顾从杨没有说话。
何兰认真的说：“我也就是看你给我零食才说的，真的，别总是一副别人欠你一样的表情，让人看着就想打，完全和你可爱的长相一点都不搭，你的样子就适合无忧无虑的笑着。”
顾从杨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对嘛，你就适合笑着，挺好看的。”何兰眨了眨眼睛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林黛玉是爸妈都没了，而我们再大的事情都有爸妈顶着，根本不需要每天愁眉苦脸引人同情。而且你总是这副样子会让在乎你的人会很难受的。”
“嗯。”顾从杨轻轻应道，对啊，不能让在乎自己的人难受……
“对了，从杨？”
“嗯？”
“你还有这个零食吗？我还想吃……明天我给你带我的……”
“还有，下课后给你。”
“谢谢！”
下了课，两个人走回了教室，路上还遇见了买了水的邱云泽和赵盼盼，顾从杨瞧着赵盼盼和何兰斗嘴的场面，真熟悉……
赵盼盼和何兰是小学同学，两个人好像一直都不太喜欢对方，不是这个找那个的茬就是那个找这个的茬，在顾从杨迷恋小说的一段时间里曾经还以为他们是互相喜欢才这样的，后来才发现天生的敌人是真的存在的。
一句话都插不进去的顾从杨和邱云泽看了一眼彼此无奈的笑了。
邱云泽看着顾从杨的笑容，那双眼睛里面带着审视。
八、
学前测试。
一边的何兰对于顾从杨考出来的分数表示惊叹，她第一次看见偏科这么严重的孩子。
数学满分，物理化学英语还行，但是瞧瞧那没及格的几个……不是说女生天生对文科比较优秀吗，怎么顾从杨就成了那个反例？
顾从杨也很委屈，她成绩向来都好，虽然不是前几名的那种但是至少也在前五十里面，可是她现在看看自己居然不及格的语文卷子简直不想说话。
作为班上少有的几个语文不及格的人，作为唯一一个语文不及格的女生，语文老师瞧了顾从杨半天深深的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然后数学老师也记住了顾从杨的名字，作为班上唯二的满分——另一个是邱云泽。
在听说了顾从杨语文成绩后，数学老师笑眯眯的安慰道：“没事，以后读大学学数学。”
顾从杨尴尬到不行。
“你数学好厉害，我连题目都有很多看不懂……”何兰看着对方满分的卷子说：“怎么学的？”
顾从杨说：“我家小姨是数学系的教授……”
“啊，难怪，有个学习厉害的亲戚是好。”何兰感叹。
顾从杨没有接话。
“你以后会读数学系吗？”何兰放下卷子问。
“不知道。”顾从杨说，她的小姨是这么想的，所以从小就培养她……只是她最后选择读金融去了——为了和邱云泽继续做同学。
“不喜欢数学？”何兰看着对方黯然的眼神以为对方是那种从小被逼着学数学的孩子。
“没有。”顾从杨摇了摇头。
“那就是喜欢喽。”何兰说。
“唔，我不知道。”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你却是不知道？”何兰不解的问：“为什么会不知道，还是说你不敢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面对对方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顾从杨想想说：“喜欢，但是有更喜欢的。”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