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有些胀痛,陈时躺在床上又回忆起少年的脸。
既然是前世,那今生应该真的能再相见的吧?
爱而不得什么的,陈时从来没有体会过,也没有见识过。她是富裕豁达家庭里出生的孩子,她有着家人的宠爱,衣食无忧,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所以她怎么都不能也不会去理解这些所谓的“爱而不得”。
都9102年了,谁还搞这套?
陈时这一觉睡得不算舒坦,毕竟她不常做梦。
脑子放空了几分钟后又爬下床洗漱,陈时吃完早餐后坐在客厅发愁。
既说是“惩罚”,又说“有益无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她很想再跑梦里把那只猫踹一顿。
陈时叹了口气,这三只东西差点让她蒙上一辈子的阴影,还碰不得,否则还有可能遭“神罚”。
猫都是主子啊,不管它会不会说话。
-我觉得事情真有点不对劲,四中那个男生到现在都没找回来呢。
陈时看着这条消息,陷入沉思。
自打做了这个梦,她一看这些神不神鬼不鬼的事情就下意识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会不会是这位老哥也得罪了神,被罚了?
现在的神明都有点捉摸不透啊,逮着谁罚谁,是这个意思吗?
“李姨!”陈时喊了一嗓子,“我爸妈出门了?”
“嗬哟,小姐你悠着点,别把嗓子喊坏了,”李姨说,“先生说公司临时有事,让您和夫人午饭的时候就别等他了,夫人大清早就在小花园里清理了。”
“那小破花园天天整理,也不嫌麻烦……”陈时换了双洞洞鞋,她的出门必备战靴,在小花园里溜达了一会儿,这才在角落里找到老妈。
她也来到小角落蹲下,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着什么好看。
“干嘛呢?等小草长成参天大树啊?”
老妈顶着大太阳拿着小铲铲,也不知道在这儿蹲了多久,汗流了满脸,没有一点儿形象。
“我挖宝藏呢,昨个儿做了个梦,说是咱家小花园里有埋什么古时候的东西,虽然说这些梦啊都信不得真,但我闲不住就出来挖挖看。”
陈时心里“咯噔”一下:“你梦见啥了?”
老妈欢快地挖土,丝毫没听出闺女的紧张:“一只猫,还会说话,可真是奇了啊……”
陈时欲再说些什么,却听老妈“哎呀”一声:“好像铲到啥了。”
陈时夺过老妈手里的小铲铲,疯狂刨土,最后拎出来一个黑不溜秋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儿。
老妈稀奇坏了:“还真有东西呢?这不会是祖上显灵……”
“显灵也不能显到这儿来,这房子咱们三年前才住进来,离祖坟十万八千里呢。”陈时用手抹了抹那小玩意儿上的泥巴,摸到一些纹路。
“什么古董?哪个朝代的?”老妈凑过来看了看。
陈时也琢磨不出个什么,只得拉着老妈起身:“大太阳的,走走走,回屋里凉快去。”
陈时清洗了好多遍,发现这东西不是被泥巴弄黑的,它本身就黑不溜秋的,看着就像一块废铁,也就身上的那些不寻常的纹路能给它抬个价。
“废铁”约一指长,三指宽,很薄,拿在手里跟普通铁片也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不割手。
“改天带去给你爷看看,他老人家说不定能看明白呢。”老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陈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爷爷对古董这些方面也有些研究。
希望能找到点线索。
“晓白,那件事你记得实时报道一下,”陈时将手机放在桌上,手里撕着薯片包装袋,“我挺感兴趣的。”
“这都一个星期零一天了,不是我乌鸦嘴啊,你说他人会不会已经……”田晓白压低声音说道。
“别想那么多,”陈时吃了片薯片,“我发张图片给你,你看看有没有见过。”
她把那废铁的照片发了过去,田晓白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没见过”。
“这纹路看着还挺好看的,你哪来的?”田晓白问。
“土里挖的,”陈时说,“你身边有没有研究这些的,帮个忙看看这是哪个朝代的。”
“行,”田晓白答应的很爽快,“我哥有个同学正好学这方面的,我给你问问。”
“谢了啊,果然姐还是最爱你。”陈时“啵”了一下,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