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侍女再点头,似鸡啄米。
行若欲取下塞进其口中的布团,“你若不老实,我的匕首也就不会老实,懂?”
警告间,匕首再往侍女脖颈大动脉处逼近几分,几乎已近了破皮的边缘。
侍女已是被吓得栗栗危惧,整个身子都在抖……
“寝宫中的那位公主,是谁?”行若开始发问。
侍女口中布团已被取出,她好想呼救,可只要自己一开口,脖间那把匕首必会直取自己性命……
“说!”行若压低声音威胁!
“是……是……是楚……檬……公……啊~”
撒谎的回答激怒行若动真格了,匕首再进,侍女欲痛喊,却被布团生生堵回腹中!
“跟我玩儿梁上跳?”行若冷呵,自腰间摸出一枚药丸,对着月光,以保证侍女能看得清楚,“你知道吗?在京城有一个地方,就缺你这种长相水灵的丫头,若再敢答错一个字,我就让你尝尝这媚|药的滋味,再把你往男人堆里一扔,你猜结果会怎样?”
时间紧迫,行若只能采取更狠的手段!
还好成功了,侍女的惊怕已经升级到了惊恐!
她瞪大眸子不停摇头,又乱点着头……
“还是那个问。”行若再取下其口中布团。
“楚……楚诺……公主……”在性命和清白的双重加压下,侍女已经濒临崩溃,答案也转了真……
行若满意,“联姻的公主明明是楚檬,怎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楚诺?”
“是……是……是楚诺在途中暗杀……暗杀了楚檬……公主,然后……然后替嫁……”
“这么大的秘密,怎会无人揭发?!”
“联……姻队伍……都……都是楚诺的……亲信,所以……不会揭发……”
楚诺的亲信?楚诺怎么可能培养出如此之多的亲信!
恐怕他们真正的主子,是那个联合东凌谋权篡位的奸贼,楚叔奂!
“新族王楚叔奂可有参与此事谋划?”虽心有怀疑,但行若还是想证实。
“不……不知道……”
这一次行若相信她的答案,他们只是最底层的卑微之人,至高之人的阴谋,他们确实不一定知晓。
“联姻路上,楚诺一共杀了多少人?”
“不清……楚,除……除了楚檬公主,还有……还有几个人……也失踪……了……”
这就对了,行若知晓,失踪的这几人定是她安插的眼线!
真相已查清,为防暴露,行若不能再久待,迫使侍女吞下药丸,再度击晕她后出了柴房,自偏僻后门出去。
那药丸不过是能抹去人的记忆之物罢了。
至于后门守卫,早已被一直在外面相辅的琉璃击晕。
见她出来,隐藏在附近的琉璃拖着一个麻袋出来了,两人将麻袋中的人倒入后院,然后离开。
她们自以为这一切顺利,然全然不知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们!
更确切地说,是在行若抗着侍女进柴房起,便已经被此人盯上。
自然,柴房中的那些对话,也被此神秘人全听了去……
行若与琉璃离开行馆就直往杏花村回去,后面跟踪她们的人欲弄清她们的身份,便也一直暗中跟踪。
最终在杏花村外停下!
“杏花村。”黑衣人看着前面两人消失的地方,轻念。
之后亦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
靖国侯府。
夙弋承回到木寒阁已是后半夜过后,进屋见小家伙正在猫床上伸懒腰,便想小家伙还是听了自己的话,诚然不知小奶猫只是在傍晚之前赶回来了罢了。
也幸得行若和琉璃出去办事,她才有悄然脱身的机会。
一夜安眠。
次日一早,小奶猫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人,这已是常态,她也习惯了,自己出了木寒阁,由等在此的侍女抱着去吃早饭。
书房。
夙弋承坐于书案之后,肖影在其身旁立着,案前,还有另一墨衣人单膝跪地,似在请罪。
“公子,此行乃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楚檬公主,望公子责罚!”
此人便是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被夙弋承派去辛夷族之人,元照文。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暗中保护楚檬,却没想终究是失了手。
“你先起来吧,”夙弋承面色寡淡,并未落罚,“给我说说这一路的情况。”
元照文谢罪后起身,细述一路之事,言语间多有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