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是趁着众人进屋照顾夙弋承的空档“逃”出木寒阁的。
借着夜色,一路隐藏得倒也好,只是苦寻多时都未找到被关押的行若,看来只能先出侯府再想办法了。
悄行至后院,却见后门紧闭,想变回人去开门,又必会是裸|身的状态,两难之下一番搜索,她发现墙角隐蔽处有一个不大的洞,正好直通外面。
『呃……』
她是很纠结的,毕竟就算做猫,她也是一只有节操的猫。
说好绝不能掉节操的!
可是……可是出府救行若也很重要……是更重要!
『节操啊节操,对不住了!』
心里打完鼓,便朝那墙洞行去……
……
翌日晌午,靖国侯府,湖心亭。
“我说你怎么回事?这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夙弋承对面,是一紫衣男子,头戴束发嵌玉紫金冠,身着刺绣竹纹紫长袍,五官俊美,风流韵致,细看时,神韵不羁,邪肆中又透着一分温暖。
男子指节敲着桌面,似欲拉回夙弋承又跑远的心神。
“……”
夙弋承揉着眉心,并未作答,昨夜犯病严重,迷迷糊糊间,他总觉得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床上,他们好像还……吻在了一起……
可是后来问肖影,却说昨夜府中并未潜入刺客,更不曾有人潜入木寒阁,而且有小白在,若真有人潜入,那小家伙早就惊开了!
一想到它昨夜撒欢的模样,夙弋承莫名有笑,还有后来扒着门狂叫|唤人的认真样……真是一个通人性的可爱小家伙。
“你这是……思春了?”
紫衣男子凑近细看,这夙弋承的笑从来只分两种,一种是杀人时的阎罗笑,让人栗栗危惧;另一种就是常见的温润笑,多数时候只对他信任之人。
此时这笑……明显属于第三范畴!
似被人捉住了心事,夙弋承立马收住,抬眸白了他一眼,“我思你!”
“嗨呀嗨呀,能得夙大侯爷日夜相思,真是官某莫大的荣幸呀!”紫衣男子官少荀一拍大腿,长眉两挑,笑侃道。
那笑容,尽显邪痞不羁。
夙弋承倒也是被他逗笑了,严肃的脸立马垮掉,“最近宫里情况如何?”
“等辛夷族公主嫁入皇宫,估计离那两个争夺皇位的皇子彻底掐起来,就已经不远了。”官少荀提壶添茶,道。
就算他们不掐,他也会卯足了劲儿让他们掐得你死我活!
自那笑意,夙弋承已是看到了危险,别看这官少荀平日随性不羁,待谁都笑笑貌貌,实际手段够狠,够酷!
这么多年,也幸得有他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了……
“如今前来联姻的公主,已不是楚叔祈的女儿楚檬了。”夙弋承道出这个现下还算是秘密的真相。
闻此一言,官少荀面色凝住,一双眸子中隐隐有忧,“怎么回事?”
“照文传回消息,说辛夷族新公主楚诺暗杀了楚檬,然后顶替她前来联姻了。”夙弋承语气平淡,无见喜悲。
得了这个消息,相较于夙弋承的淡然,官少荀倒显得愠怒了,“既然她赶着趟儿地前来送死,那本公子定会助她在东凌两皇子夺嫡旋涡中陷得无法自拔!”
“初时我在想,楚檬来了,我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下她,却没想她半路遭了奸人杀害……”夙弋承拧了眉头,语气有自责。
官少荀能读得出,起身轻拍他肩,而后扶栏眺望,“棋子来了,好戏也该开始了……”
湖水泛出的星点之光照在他面上,映出了隐隐若现的狠。
“公子,”一阵沉默之后,肖影急急忙忙从亭外进来,亦对着官少荀作了礼后才禀事,“府外有人求见。”
“何人?”
“自言是杏花村的少东家。”
“何事?”
“具体未表明,只说是来归还公子您一个重要的物件儿。”
得解如此,夙弋承和官少荀两人都犯了狐疑,杏花村他们倒是知晓,乃京城著名酿酒楼,可他们与此并无交接,更别提认识那少东家了。
“对了,他手里似乎把玩着一枚透蓝玉石,有些像小白佩戴的那枚……”
肖影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