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A要不起(1 / 2)

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面前有一个类似电影院屏幕的大光屏,不过电影院放的是电影,这个大光屏放的是我。不知道你们看见自己的身体以不是自己的形态运动着会是什么感受,反正我觉得非常不爽。

我那引以为豪的爆炸头被梳成了麻花辫的样子,脸上也不像昔日那熟悉的素颜,反而是我一直十分不屑的小清新妆容,我连洗面奶都懒得用怎么可能在脸上下功夫!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涂着小清新妆容穿着小白裙的梳着麻花辫的“我”正扑在我爹妈的怀里撒娇。

呵呵,打从我记事起我就再也没干过这种事情,想想就很恶寒好不好,关键老妈老爸还一脸幸福的表情。拜托你们二老清醒一点那不是我啊!太过分了你们居然都没有发现自家女儿已经换了个灵魂吗?!

这还没完,我还看着“我”回到卧室,卧室里面各种我喜欢的猛男型偶像的贴纸已经全部不见了,床头挂起了一盏小风铃,我绝对不承认这是我的卧室!连我乱七八糟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都收拾好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我”走到书桌前坐下开始认真看书,嘴里还喃喃着要好好复习啊一定要考个好成绩让爸妈开心。行了,这货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做着我不可能会做的事情,占用我的身体我的父母,不要太过分啊!

气愤的伸手敲打大光屏,然后发现自己居然一个重心不稳穿了过去。所以这个光屏其实不是投影出来的吗?

以一种阿飘的形势飘进了这个小清新的房间,听见动静的“我”转过头来,然后十分惊悚的看着我。惊悚是对的,因为我要开始修理你了炮灰妹子!

朝着炮灰妹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她吓得一个重心不稳从椅子上翻了个跟头。真蠢……

“怎么了卡卡?你房间传来好大的动静?”老妈的敲门声响起。

“没什么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已经没事啦!”“我”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回应着老妈。

我飘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她,想看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然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

“你说。”我哪有很生气,我明明非常镇定!

“如果你不这么恶狠狠一副晚上想压我床的样子看着我我可能会轻松一点……”“我”怯懦的缩了缩脖子,看着“我”这个举动我非常不爽,不要用我的身体做这种猥琐的动作啊岂可修!

“好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可能的,换不回去了已经,只有重新投胎。”说完这句话“我”迅速的拿起一个枕头对着我像是害怕我突然把她吃了一样,呵呵。

“所以我回不来了是吗?”我比自己想的要冷静多了。

“呃,是的……对不起。”“我”羞愧的低下了头,“我灵魂飘荡的那段时间真的太痛苦了,活着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死后还不得安宁,没人看得见我,没有人听得见我说话,我自己一个人,总是一个人……”

“打住,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我不感兴趣”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像我肥猪流时期的自拍,实在令人恶寒,“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是不是肯定回不去了。”

“是的……对不起。”

“这样啊……”我闭上了眼睛,“你会好好对我的家人吗?”

“会的!我真的很喜欢他们!”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炮灰妹子赶紧表态,当然不用她表态我也看得出来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不像我,以前就只会跟他们吵架而已。既然如此再执着也没有用,不如做个好事牺牲自己……个鬼啊!我现在超级生气的好吗?!!

我难以自己的掐着“我”的脖子疯狂摇晃,她睁大的眼睛里面倒映出了我面部狰狞像个大反派一样的恶毒表情。她难受的扯着我的手,然后决然的在我眼睛上洒了什么东西,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被一股吸力拉扯起来往后拖。

仍不死心的张牙舞爪想抓住什么,但是我的手已经开始透明了。快要消失的时候我看见“我”流着泪在用口型说着什么,看起来是在说对不起,我大声的朝她吼了一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然后眼前一黑。

迷茫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黑漆漆的地砖,有一瞬间我想不起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大脑当机了一会后我就彻底清醒了,被自己嘴角的哈喇子给吓醒的,那么长一条哈喇子,还带着一丝臭味,简直不像我这个淑女能流出来的!最可怕的是这条哈喇子的终点不是地上而是一个已经有点湿湿的肩膀上……

飞快的瞄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爆库儿,然后呲溜一声把哈喇子往嘴里一吸,我发誓我没想到声音居然有点大,因为塔里面特别安静,唠家常的二人组的声音也没有了。所以我吸口水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十分清晰,我好像感受到了奇怪的视线,话说周围突然多了好几个人呢!

忐忑不安的擦了擦嘴角,然后我就看见爆库儿的眼皮抽了抽,刷的人一下睁开,橙色的眼珠子仿佛进了一团火直勾勾的盯着我。

大脑一瞬间当机后我觉得我应该用最美好的表情来回应他,所以我朝他笑出了大门牙,然后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口水就这么掉了出来……好了我自己找把刀切腹自尽吧,我已经没脸见人了嘤嘤嘤。

爆库儿非常粗鲁的将我一把推开,脸色铁青地扯着肩膀的衣服,看起来十分难以置信。我也很难以置信我这么一个仙女居然会流下这么长一条哈喇子啊!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安静的原因是因为贞子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伊尔迷腿上睡着了,半藏跟西索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愉快”的玩起了堆纸牌。塔底还多了一些眼熟的人,不过我不知道名字,反正都是一脸炮灰相。

“果咩QAQ”低下头不敢看爆库儿那张便秘脸,我想跟他解释这是个意外,但显然他并不想听我解释。飞快的往旁边挪开,就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这个举动简直让我弱小的心灵受到一万点的伤害。

我带着谴责的眼神无声的质问着他。

“你其实是个男人吧……睡觉打呼噜就算了还一直磨牙,居然还流哈喇子。”最后那半句话几乎是从他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不对啊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能听见我打呼噜!?

“因为我根本没睡着。”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爆库儿冲我翻起了白眼。

“啊咧我又不小心说出了心声吗?!”

“没有,只是你的心声差不多都快写在脸上了。”

QAQ……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爆库儿面露嫌弃之色。

“没想到你真是个好人呢!”一直忍到我醒了才爆发!真是心地善良啊星星眼ing。

爆库儿别开脸又闭上了眼睛显然一副不想再搭理我的样子。双手环着两条腿蹲坐着望着不远处的火把,昏黄的光线艰难的照亮着一方土地,时不时因为一点风吹闪烁一下好像要熄灭的样子,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型。

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吗……有点伤感啊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