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er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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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申智的男友,敏静只知道是申智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是一个小记者的时候,因为调查一家黑工厂被工厂的恶保安轰赶并故意将她的摄像机摔坏时,遇到也在暗访那家工厂的他,两人由此相识并合力斗志斗勇一锅端了那家黑工厂。那时候申智是在首尔而敏静在水原,听申智说过几次她的男友却没见过。有一次敏静到首尔办事,顺便约见申智,让申智无论如何把男友带来,独自赴约的申智开玩笑说因为敏静没有男朋友,她不想让自己高大帅气的男友给敏静带来压力,敏静顺着她的话也开起了玩笑,问申智是不是怕她抢走她高帅富的男友?申智笑说其实是男友在出任务,说有机会一定让她见见,可惜之后有几次也是错过。

调来首尔住进申智租的公寓,却正值申智感情的低谷,直至分手的地步,敏静想是不是自己的霉运传染给了申智,同时对申智更加惺惺相惜起来,那天晚上敏静耍赖般赖在申智的床上,和申智睡了一夜。

上午在警察厅,敏静被警务长的口水喷得一头一脸,身边的李民勇魂不在身,对警务长喋喋不休的训斥了十几分钟也无动于衷的散懒样子,着实让警务长更加生气。

“嫌疑人向镇忠有重度抑郁,没药了我们还得为他买药,得一天24小时不眨眼的看着他以防他自杀,你们说,给我抓这么个人回来是存心气我的吗?就这两天!就这两天!”警务长重复着又提高了音量,“中央检察厅的高检察官要来指导工作,若是看到我们关着这么个自证其罪的家伙,到时一是我,连警察厅长也别想好好的退休了!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再找不到证据就”

“我知道了!”一直不吭声的李民勇突然打断了警务长的长篇大论,一巴掌拍在警务长的办公桌上,把警务长的茶杯盖子震得咣当响,只见他朝敏静挥了挥手,一边往外跑一边说:“徐警官,把致周叫上,带上挖掘工具。”

敏静愣了半秒,对警务长点点头也跟着跑出了警务长办公室,身后传来警务长暴跳如雷的声音。

“李民勇!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站在水西洞雁子岭山脚下的桃林里,李民勇巡视了一遍桃林,将手中的铁镐往地上一插,说:“应该是这里了,挖。”

“埋尸的地点吗?”敏静疑惑的问,不知道李警官为什么突然这么笃信。

那个叫致周的一听到埋尸,立马将肩上的铁镐甩下来,吭吭哧哧的开始挖了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在四周直径十米左右挖了数个点之后,敏静看到李民勇一锹下去,带出了虽然沾着黄土泥巴也一眼能辨认出来的麻袋的一角。

“麻袋?”敏静大叫一声,拿出了相机。

“哇!李警官您是怎么想到的?”满头大汗的致周一脸崇拜的问。

“oba。”李民勇说。

“oba?”敏静挑了挑眉,不懂李民勇说的是什么。

“哦,oba。”致周却一副明白的语气,“不过,您怎么会从oba想到这里是埋尸地的呢?”

敏静听得云里雾里,也没有多问,看到李民勇额头上的汗珠,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拆开抽出一张递给李民勇,说:“辛苦了李警官,擦擦汗歇歇再挖吧。”

“徐警官眼里只有李警官呢。”致周不满的说,他是个刚二十出头进入警察厅工作的年轻人,开起了前辈们的玩笑,随口说完也没留意已窘得一脸通红的敏静,继续问起了李民勇,“您到底怎么想到的啊?”

“oba的镜像地图,我想向镇忠画的应该就是镜像,从地图中的标记看,埋尸在他家里,如

果从镜像看,应该就是这片桃林,正好与他的家是呈镜像关系。”

“哇!李警官真是厉害!”致周鼓起了掌。

“快干活。”李民勇说,倒也藏不住自己的眉飞色舞。

“这么说,大家说李警官是业余电竞选手中的no1,是真的了。”致周哈哈笑着说。

这个小青年不知道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被李民勇飞来的一石头打中了后背,才收住笑声专心挖起来。

为了不破坏尸体,两人将埋麻袋的位置挖大,在麻袋渐渐露出整体的时候,敏静端着相机的手一抖,停止了拍照,蹙着眉头盯着那团麻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看向李民勇,发现他也深锁着眉。

从外形看,麻袋里是装有东西,可是怎么看,也不像装了一个成人的尸体。

莫非莫非真的是孩童的尸体。

一阵寒意爬上敏静的脊背,当时问向镇忠的时候,向镇忠回答不知道玉子的年龄,难道玉子真的是他拐来的孩子,所以他不知道她的年龄?李警官的线人赵某也说向镇忠曾经禁闭过女童,那么玉子是个女童,这倒是完全说得通,可为什么这几天也没听到有人报警呢?一个孩子丢了数天,比一个成人失踪数天,引起的波浪应该是大得多的。

就在她觉得蹊跷时,致周将麻袋的扎口往外拉了拉。

“打开吗?”致周问李民勇。

“打开。”李民勇的声音在敏静听来,就像害怕似的在发抖。

“好咧!”致周将锹往地上一插,卷了卷袖子,动作麻利的解开了扎头的绳子,又换了个方位,双手将袋底的两个角一抓,正要将袋子往回抽,李民勇大喝一声等一等。

“怎么了?”致周还抓住袋角,不知所以的又看了看敏静。

敏静看到李民勇的额头又冒出一层汗,她强迫着自己冷静,用虚弱的声音对致周说:“开吧。”

“还是咱们的女警官胆子大,李警官咋开始胆怯起来了,这么几天尸体应该还没烂的”还在没心没肺说笑的致周一边说着,一边捏住袋角使劲一抽,一个带血的榔头应声掉了出来,紧接着一个面目狰狞歪着下颌的狗头也呈现在三人面前。

敏静已经做好了准备,一遍遍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以为会看到最惨绝人寰的杀童案的尸体,万万没想到麻袋里装着一只死狗,狗的半边脑壳被击碎,流出红红黄黄的一堆东西。

“这这”致周也懵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靠!”李民勇骂了一句,将手中的铁锹扔在地上就向车跑去,敏静觉得不妙,跟致周说了句看好现场,也跑向车钻进了副驾驶座。

在李民勇拉响警笛开往警察厅的路上,敏静嗫嗫的说:“对不起,我没问清楚”

开着车盯着前方的李民勇没理睬她,她的心更七上八下的了,一到警察厅,李民勇就冲向了临时关押室,敏静拼了老命的想拉住他,却连他的影子都够不到。

“你找死是不是?!”李民勇的声音已从临时关押室传来。

“李警官,冷静啊”气喘吁吁的敏静趴住关押室的门,想劝住李民勇,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清楚,那边李民勇已掐住了向镇忠的脖子。

向镇忠被掐得呼吸不畅,身子在剧烈颤抖,那双总是斜睨着天花板的眼睛满是惧怕之色。

“玉子就是条狗!你他妈为什么不说?!”

“咳咳”向镇忠只是咳着,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你信不信我”李民勇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

李民

勇向旁边看守的警察使了个眼色,他这副狂怒的样子着实让那个小看守不敢违抗,也可能是这几日看守向镇忠早就被那家伙惹得一肚子怨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看守员便迅速伸手将监控头转了转位置,使其对着正吹来微风的窗户。敏静见到李警官一手揪着向镇忠的衣领提了起来,而他另一只手举过了头顶。她三步并做两步冲过去,可是却无力阻止李民勇,李民勇的拳头对着向镇忠的脸捶了下去,向镇忠的右眼位置立即开始泛起了紫色。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喝声。

“住手!”

一个身穿灰色西装胸前挂着工作牌,面色肃穆又带有怒火的男人径直走向李民勇,他向李民勇亮了亮胸前的牌子,敏静眼一瞟看到一个高字,立马想到莫不是警务长口中的高检察官,好巧不巧的这就来警察厅,还跑来了临时关押室?

“我是高泰和检察官,您的名字是?”那个男人直面着李民勇,说话间示意李民勇松手。

“李民勇。”松了手的李民勇做了个拍打衣襟的动作。

“您刚才在做什么?”

“当然是审问犯罪嫌疑人。”

“他犯了什么罪?”

“”李民勇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叫金泰和的检察官环顾了四周,大概想看看旁边的桌子上有没有案件记录本,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却发现了动了手脚的监控,他倒抽了一口气,一副对眼前的人深恶痛绝的样子,用他的食指对李民勇连点了两下,没再说什么的转身往外走。

“我会让警察厅长告诉我。”他还摞下这句话。

敏静的心里像八面大鼓在打个不停,震得她头晕耳鸣,她拿眼去看李民勇,见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双眼睛更现出玩世不恭,好像完全不把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麻烦放在心上。看他那个样子,敏静没感到宽心却咯噔了一下,李民勇给她的感觉虽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警官,可是像刚才这般盛怒之下揪住向镇忠并给了他一拳,觉得李警官和平日有点不一样。这时,门外又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来人正是警务长,敏静还提着的心又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