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羡慕，又妒忌。
于是，越完美的东西，越能惹起逆反心理。
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可以很好地消化这种矛盾心理；但当本尊就在眼前时，百般滋味还是会涌上心头，刺激着他行恶。
好在这副皮囊已到中年，不再如以前那么敏捷，想到什么就能做什么。在这空隙中，理智阻止了他犯蠢。
俞净庭问，“……霍导呢？”
“他嫌跟我聊天无趣，给你打完电话就跑了。”江连城面无表情地说大实话。
真是难为他了，恐怕只有霍沉川敢这么做。
“很有霍导的风格。”俞净庭接话。
“这里有各种酒，你想喝什么？”座位旁就是流动小酒柜，高矮不一品牌不同的酒一字排开。
俞净庭在桌面冰盒里夹了冰块，拿起威士忌往杯子里倒，到冰块的二分之一停下。
不知不觉中，他已很熟悉各种酒的喝法。
他看向江连城，“没想到你也会喝酒。”
江连城端起酒杯，“人生苦短，什么都尝一尝。”
能让他说“苦短”的事，能有多少件。
俞净庭举起杯，看进江连城的眼里，郑重道，“对不起。”
将酒一饮而尽。
可江连城没有说话。
俞净庭又斟酒。一杯接一杯。
第二天。
俞净庭突然睁眼坐起。
他喘气，幸好只是梦。刚刚的梦好凶险。
……不对。这是哪里？喉咙怎么这么疼？还有**怎么像散了架一样……他转头，整个人逐渐僵化——江连城正睡在他身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