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这清风县换了县令的事,几乎是没人知道,虽说在衙门外贴了告示,可没事,谁整天跑衙门口晃悠去。

且魏云斐上任以来,了设过一次宴之外,也并没曾多露面,知道他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牙行伙计不认识魏云斐,但是瞧见张强对他如此态度,也知道这是个自己惹不起的。

他一见魏云斐往这边来,赶紧低下头,侧身往旁边退了几步,也是跟着尊称了一声“大人”。

临退时,他还斜眼看了萧小宝一眼,自求多福吧!

张强脸上的笑是快装不住了,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萧小宝,心里乐开了花。

小娘皮,等下到了衙门里,就让你知道我张大爷的厉害。

朱成功挠挠头,这老大怎么让裴长空去把魏云斐给找来了。

找他有什么用,一个小白脸。

可是介于这几日魏云斐对萧小宝的态度,朱成功觉得自己还是得给他一个面子。

“魏大哥”,他面目含笑,喊了声,随后拉着小花退到了一旁。

张强一看,势头不对,这几人认识?

这下坏了。

他赶紧上前,殷勤献媚:“大人,这铺子里头死了个人,死相极为凶残,大人还是先进去看一下。”

他没想到,这几人居然是认识的,这要是让这小娘皮说出了自己方才想对她不轨,那自己这衙差也是当到头了。

“什么时候来的?”魏云斐完全忽视张强,走到萧小宝面前问道,见她额角的碎发乱了,伸手替她捋顺。

这样的情况,朱成功几人是见怪不怪了,可是裴长空却是第一次见。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小宝和魏云斐,满脸写着的都是不可思议。

他总觉得,这些天,他好像错了了一场,不,是好多场好戏。

朱成功则是上前拍拍裴长空的肩膀,面无表情,“裴长空,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开始我们大家都这样认为。”

朱成功说完之后,小花狂点头赞同。

“你前脚一走,我爹后脚就给我撵了出来。”萧小宝抬头看着魏云斐,双手摊开很是无奈。

“你要是喜欢待着寨里就待在寨里,不用下山来的。”魏云斐温柔看着萧小宝,轻声说道。

“停,你能正常点吗?”萧小宝喝停魏云斐,语气中有些明显威胁的用意。

魏云斐闻言,是笑看着萧小宝,不语。

魏平轻声咳了一声。

萧小宝是赶紧反应过来,拉着魏云斐就往铺子里去,进去还不忘抢过裴长空手中的方帕递给魏云斐。

才一靠近,就闻见了一股异味,魏云斐接过方帕捂住口鼻,才跟着萧小宝一道进去。

朱成功才刚到这里没多久。就被打发去喊人去了,所以里面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出于好奇,也跟着一起进去了,才过了一会儿,就见他跑了出口,直到跑到小花面前才停下来。

他强忍住心里想吐的冲动,长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会回想刚刚见到的一幕。

铺子里面,张强见魏云斐都进去了,也跟着一起进去,他刚被萧小宝揍了一顿,现在又看到这样的场景,腿是更软了。

魏云斐眉头微蹙,上前查看女尸。

萧小宝则是在四处看了看,才绕到魏云斐身边。

魏平站在他们身后,见魏云斐伸手去摸女尸时,连忙上前阻止,“少爷,还是先让仵作看。”

魏云斐闻言,收回了手,侧头看着萧小宝,“先出去。”

魏平去请了仵作,在场的衙差已经将此处隔离开来。

等仵作来了,已经是下午了。

他与魏云斐见过礼之后,就上前查看女尸。

仵作验完,收好工具,才回来向魏云斐禀报:“大人,此人已死有了六七日时间,死因尚且不明。不过奇怪的是,她的头是才被砍下来不久,这脖子上还有新鲜血迹。”

这尸体没有头部,查出她的身份可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行。

这是魏云斐来清风县上任以来,遇上的第一桩案子,也是近年来,清风县发生的最大一桩案子。

此处人流不密集,可是官差才将地方给隔开,密密麻麻就围上了一堆人。

这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只有先把尸体搬到义庄。

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在场的人肯定是脱不了任何干系的,都让带回了衙门中审问。

消息也传得也快,他们前脚才刚刚踏进衙门,后脚李县令就赶来了。

李县令是升了官的,上面的委任令还没下来,所以是还在这清风县待着。

一听说出了大事,他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他还没离开清风县,自然也是不想在他离开前发生什么事。

“云斐,这事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来,就是先问清楚缘由。

等见到萧小宝,才又问道:“这位是?”

这人这么熟悉,像是上次在他府中闹事的人。

“我是...”

“这是我的夫人。”萧小宝话还没说完就让魏云斐给打断了。

魏云斐在李县令家中住过两日,对李县令也是客气,又闻这县中百姓对他是称赞有加,心中也有几分敬佩。

“我叫萧小宝,你叫我小宝就可以了。”萧小宝看着李县令,是笑眯眯回答。

“小宝,是萧兄的女儿吧!你们已经成亲了?”李县令是看着萧小宝,温和问道。

他有些可惜,想把撮合女儿和魏云斐的想法,也就此断了。

“死者可知道是谁了?”李县令说。

他这执掌清风县多年,都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

魏云斐摇头,把事情的经过的同他说了一遍。

李县令听了之后,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且不说他在位时没发生过这种事,就连周围几个县城里,也没听说过。

与魏云斐寒暄了几句,他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