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刚刚做了那么可怕的事，她身上也干净得很，没有沾一丝血迹，若非手里拿着的长刀，她与往日钟雅乐常见到的样子没有任何分别。
钟雅乐全身都被绑着，动都动不了，她哭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放过我。”
说着，她试图直起身子给姬然跪下。
姬然侧过身，避开了她这一跪，淡淡道：“我怕折寿。”然后将长刀插入她的心脏，对方抽搐了几下，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敢让她听到那些话开始，姬然就没准备让她活着出去。
她回身走到周汛的尸体前，费了点劲儿割下他的脑袋，擦了擦上面的血，装进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布袋里，然后拎着布袋推开门。
外面韩晓薇犹在破口大骂，见姬然出来似是要质问她，但没等她张口，姬然就一把把她推进房里，下一秒房间中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
柳寒霜一愣：“里面怎么了？”
她下意识探过头去，但姬然正巧往旁边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并且把她推开，道：“别看了，你可能不会想看到那些东西。”
柳寒霜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
听到这句话，叶珩皱眉看向她：“你……？”
姬然点点头。
对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也不过一叹，拍了拍她的肩膀。
韩晓薇想过周汛会死在里面，但没想到是这么惨烈的死法，更何况就在离她不足一米的距离上，还有个已经凉透了的钟雅乐死不瞑目，那双尚未合上的眼睛正好看着她。
“你……你……”韩晓薇咬紧了牙齿看着姬然，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真的害怕了啊，谁知道这个女魔头下一秒会不会对自己动手。
她与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对上，里面一如既往地平和，看不出什么情绪。
然后，姬然弯下腰，为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轻声道：“虽然没让你亲自杀了他，但这样也算报仇了对吧？反正人已经死了，是谁杀的也不要太在意了。我这边留不得你，你去自己一个人也好是去找沈沐或者白玖玖他们也好，自己的路自己选择，我先走了。”
过了很久，韩晓薇才颤抖着点点头，姬然站起身，对外面的两个人道：“好了，可以走了。”
长风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
刚到图书馆，长风就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看来是林歌把他召回去了。
三楼，林歌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见到他们问道：“怎么？杀了他吗？”她说的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已经从长风那里得到了答案。
姬然点头，把黑布袋子扔给她：“杀了。”
林歌接过袋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满意的道：“你真的杀了他！哈哈！周汛也有栽到女人手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