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之后,玛尔塔又回到伦敦了。
她这次是回来执行任务的,回来抓一个间谍。所以在伦敦的亲友谁也没告诉。
她在一个破烂的旅馆门前停了下来,考虑要不要去。
这是一个很低俗的旅馆,在门口她就嗅到了浓烈的劣质香水的气味。
她看了一眼门旁的墙,那被一个流浪画家画上了一个衣衫暴露的女人,角落里写满了电话号码。
她其实并不是很想进去
但是和情报处的人交流显示间谍后天要来这个旅馆,和同伴会合。
玛尔塔想了想。把大衣笼紧,挡住了黑丝袜。
这就是很尴尬了,她还以为间谍会住星级酒店,特地配上了短裙和黑丝。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进去之后,玛尔塔面无表情地想。一楼被改造成酒馆,楼上则是客房。
酒馆里服务生清一色的女孩,打扮成兔女郎,黑丝袜,长筒靴,毛茸茸的耳朵。
兔女郎首先给她端了一杯茶水,看见她是个颇具姿色的姑娘之后一愣,玛尔塔看了她一眼,比她还小,是个未成年。她在心里叹息,伸手给了她不少小费。
那个女孩子低声道谢,她看着那张年轻幼稚的脸,发现她还没有褪去婴儿肥,心情变得郁闷起来,起身去厕所抽了一支烟。
她很久没抽烟了,以前是个老烟枪,和琼恩在一起之后怕吓跑他就戒掉了这个恶习,可每当她心情烦躁且对此无能为力时,她还是忍不住要抽,这是军旅生涯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
吸了一根烟,心情也没有变好,她用冷水泼自己的脸,慢慢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在这个行业待了几年就变得正义感十足,她知道自己的心情从何而来,忍不住嘲讽自己。
在想什么?劝她从良吗?那她靠什么活下去?她深呼吸几口,出去了。
在厕所门口她看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被挡着看不清脸,玛尔塔只看见他从皮夹里递了一张大额钞票。背对着她的女人是个□□,穿着露着大腿的裙子,廉价而色彩艳丽,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出手阔绰的客人,伸出手想要搭上这个男人的肩膀和他调情,但那个男人侧身躲开了她的触碰。玛尔塔淡淡望着,没什么表情,她对目睹这样的交易早已有心理准备。
况且那个女人并没有刚刚那个小姑娘那么惹人怜惜。她已经在这个行业跌爬滚打多年来了,玛尔塔看见她在看见那张钞票后因为贪婪而掐进手心的指甲。
他们一起走进了玛尔塔隔壁的房间。
玛尔塔烦躁地吸了一口烟。
希望他们别搞出太大动静,今晚她睡眠很重要。
她起身回房间,但是并没有听见喘息和□□声,她听见了刀刃进入□□发出的声音。
凶手为人细心谨慎,特地打开了花洒,试图掩盖这场凶案。
声音很小,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玛尔塔太了解这种声音。
她听见了□□的惨叫,被人用手捂住了,但她还是听见了。
玛尔塔把□□藏在沙发里,这里隔音效果不好不适合开枪,她拿出了一把匕首,猫着步子靠近隔壁的门,即使对方是个男人,她也有自信击杀他。
她凭借着曾经的经验,悄无声息地撬开了门。
凶手没有发现潜入了一个人,跪在尸体面前专心地做着什么事,心情愉悦轻松,甚至哼起了小曲。玛尔塔忍住立刻给他一刀的冲动,继续悄无声息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