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打听回来的消息有些意外,郜阐的确在公安机关上班,但从事的是文职类工作,有意思的是他老婆娘家,她父亲就是永安镇警局前任局长,只是在二人婚后从没有提拔过郜阐,甚至还隐隐压着不让他出头。
楼下传来嘈杂声,郜阐领队带着二十来号人离开小区,叶容饶有兴趣的看着,不免恶意猜想,这么心急,想来急着拿那些东西,主要针对的应该是林溪这类武力值高的,想当领头人,又收服不了,只能寄希望热武器的强大,毕竟再怎么能打也只是血肉之躯。
其实炼气初期时攻击力远比不上武力值高的人,好比同等级的法师很容易死在剑客手中,即便林溪颜生二人早早突破一层,叶容也压着他们在试炼场待了近一年,大多数时间都耗在学习武功招式上,所以二人在别人面前展露出的只有强大的武力值,也就造成这些误解。
刚想和林溪聊聊这些人能活多少回来,一回头,叶容就看见他俩眉来眼去,竟然还默契的相视一笑,绝对有问题,将郜阐的事抛之脑后,现在她好奇的是这两人:“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了”
颜生瞧着一脸你俩有奸情的小姑娘,不知道该不该提前告诉她,感觉到林溪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衣服,愣了一下,转而笑着开口:“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今天顾白怎么没来,正问林溪呢。”
“是啊,是啊。”林溪冲着她笑的眉眼弯弯:“那小子还挺抗打的,我今天还没给他做训练,也不知道还来不来。”
提到顾白执意拜师的事,叶容也是服气的,不知道被林溪明里暗里借着训练挨了多少下,还是坚持每天在她面前刷存在,也看出林溪是在转移话题,她也就没想刨根问底要个答案,说起来林溪和颜生还是蛮般配的,真在一起也不错。思及此叶容接下她的话:“可能是坚持不住放弃了吧,他不来我还清净不少。”
被念叨的顾白猛的打了个喷嚏,手下一抖,差点毁了他辛苦大半天的劳动成果,孙袈在一旁忙搭把手:“小心点,搞砸了看林溪怎么收拾你。”顾白笑笑,稳了稳心神,继续动手。
李家,陈奶奶打开珍藏的黄梨木箱,小心的拿出其中一样,满意的点头:“这个最合适。”
另一房间的陈小美一脸嫌弃看着厉柏万没事找事纠结着:“你说除了牌子不同有啥子区别,半天都没决定,有这么难吗”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蠢的汉纸,宝宝可千万别随了他父亲这智商。
晚饭结束,叶容正想和颜生接着看电影打发时间,门被急促的敲响,随即语气不好的男声响起:“里面的人全都下楼开会。”
说完又去敲了别家,林溪放下还没收拾的碗筷,拿出手电筒:“也不知道又想干什么,我们下去看看。”烦死了,自从小区安全后她就没安生过,还不如不清理丧尸图个清净。
下楼的时候碰上同住在B栋的人,好些叶容不熟,对方也无意打招呼,大家沉默的拿着照明工具下楼,李家就李爷爷和厉柏万出门,见到叶容几人,有过短暂组队的洪亮和汤元直接和他们一处,顾白则无声的冲她招手,眼里亮晶晶的,孙袈不用招呼直接点头示意。
出了B栋,顺着人群聚集的方向来到小广场,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安静伫立着,期间不时有着呜咽声,个别手里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小区周围铁栏杆扒着不少嗷嗷嗷的丧尸围观这一幕,气氛诡异的可怕。
十分钟后,估计来的人也差不多了,一位五十左右的大爷站上小广场高阶平台上,看着底下人群嘶哑着声音开口:“大家听我说。”
在场一百多号人齐刷刷看着他,很多人的脸上都是麻木无神,似乎这男人说什么也引不起半分波动。
“我,苏宁州,家里有妻有子,出事那天孩子他妈就没了,只剩下十八岁的儿子苏庆相依为命。”苏宁州似乎在叙述别人家的事一般,毫无起伏,说完他停了停,像是在出神,半饷又接着道:“可是今天,他跟着郜警官他们出去,再也回不来了。”
话落期间呜咽声变成嚎啕大哭,众人还是沉默,这年头死的人又不止他老婆儿子,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