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路年年挽起衣袖，“来，让我跟你讲讲那过去的事情。”
许凌反手挂了电话。
路年年笑了笑，垂眸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拨动着，落到一串数字上。犹豫一番，轻轻按了下去。
那边接的很快，在第一道铃声落下前便已经接通，是成熟的女性声线，夹杂着惊喜与不敢置信。
“年年？你等一下，阿沛在——”
“我不找他。”路年年没让对方说完，她加重声音，强调道：“雯姐，我就找你。”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对方迟疑一秒，提醒道：“我只能保证现在不去找阿沛，晚一些还是要说的。”
“没问题，我是要酬劳的。”一提这个，路年年就有些火大，“两个MV一个封面，钱全被这小狼崽给卡了！雯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以前的事儿，按理来说都是当事人不愿意再提起的。而如今路年年这么爽快地直说，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但这也证明了一点，当年的坎儿也算是迈过去了。
“看你说的，阿沛兴许是忘了，他怎么会亏着你……卡号没变吧？”
“没变。”
“好，今晚，最迟明天，我让人给你打卡里。”对方办事效率向来高，刷刷几下便将事情安排好。完事儿，又皱眉问道：“不过，你这是缺钱了？”
路年年刚想答我什么时候不缺钱，却听一道淡凉的少年嗓音忽然响起，语速不紧不慢，让人听着也舒服。
“雯姐，你在处理事情吗？”
路年年和孙雯同时一静。
孙雯毫不拖泥带水地卖了她：“是年年。”
尼玛！老子就知道！！
路年年气得一跺脚，抢在对方声音落下前便啪叽挂了电话，随即关机抠卡将手机扔到床的另一边，再您妈的见王八羔子。
没了手机，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安静许多，茫然四顾，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路年年恨恨地咬咬牙，想了半天，戴上棒球帽拎着钱包走出了家门。
她刚从国外回来，做主播就这几天也提不了钱，全靠之前的积蓄苟活。
“还有三万啊……”路年年看着屏幕上的余额，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一个银行卡账号，路年年照着卡号打过去两万，剩下一万留给自己。
之前的酬劳马上就到账，所以她也不必委屈自己，她路年年要花钱，要烧钱，要不把钱当钱。
呵。
路年年走出银行拦了辆车，冷笑一声：“我要去这儿最贵的网吧！”
十分钟后。
路年年跟着一个身穿某个游戏角色COS服、从上到下都散发着可爱气息的小姐姐走进电梯。
路年年盯着小姐姐身后的长尾巴盯了一会儿，随口道：“你们这儿有堡垒之夜的陪玩吗？”
“当然有。”小姐姐笑不露齿，双眼弯弯，“我们这里有各大游戏的陪玩，根据实力不同价位也有所不同，您有需要吗？”
“哦……”路年年点点头，“有能打过黎神的吗？”
小姐姐面不改色：“如果您一定要这样，可以将我们堡垒组的陪玩们都叫上，也许能成功。”
路年年：“……”
“这边请，您的包间是C09，前面直走右转就到了。祝您上网愉快，有需要请呼叫吧台。”小姐姐笑颜如花。
路年年挥了挥手，一边看着墙壁上的国风绘画一边慢慢走着。
嗯……
目光所及，一个女人从包厢中走出来，身后跟着人，两人动作亲密，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路年年歪着头，双眸微微眯起。
这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诶——”她有些诧异地抬了抬手。这不是华——
细微的响动猝然传来，声音还没有发出，便被谁捂住。紧接着腰间一紧，周围景色瞬间变幻，路年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把抓到了某个包厢中，一瞬间光线黯淡。
黎蕴利索松开手，通过门上的镂空雕饰，冷眼看着外面的一切。像是确定了什么，他收回目光，注意力转回刚被自己抓过来的小羊羔身上。
黎蕴叹了口气，暗雾色的双眸多了些笑意来。
“怎么哪都有你？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