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要是能说话，这会估计都要像传说里的那只鱼一样哭着求饶了。
人鱼哼哧哼哧爬上盖在上面的玻璃盖，俯视着水里的鱼，小手在玻璃上拍了拍。
那原本只是发抖的鱼竟然肚皮一番，昏死过去。
“……”
无趣！
人鱼哼了一声坐在盖子上。
简云焱对人鱼的声音格外敏感，他将鱼处理好放锅里蒸擦手转身：“怎么了？”
“它被我吓死了。”人鱼小手重重拍了拍身下的玻璃盖，“胆小鱼！”
“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好像监控里的鱼在被人鱼靠近之后都很害怕，是感觉到人鱼要吃他们的恐惧？还是因为人鱼本身就给他们带来了恐惧？简云焱更倾向于后者。
人鱼，是那些鱼的消费者？
“嗯……”她当然知道，因为用人类的话说，她是那些鱼的天敌。
她不懂什么同类不同类，她喜欢吃鱼喜欢它们身上的香味。
为了不饿死也必须吃鱼，这是她出生以来就有的意识。
海底的生物，只要是活的体型不超过她的她都吃。同样，体型超过她的也想吃她。
这也导致她的周围不是消费者就是营养级，所以她从小也没有玩伴。
偶尔一些好看的鱼她会留他们多呆几天，但最终都免不了进她肚子的厄运。
薛定谔的朋友。
“你放心。”人鱼忽然拍了拍简云焱伸向玻璃盖的手背：“你不要怕我。”
那么他就会永远都是她的仆人，她也不会吃了他。
“我不怕你。”简云焱笑。
虽然脑海里总是会冒出几个比较毛骨悚然的想法，但他的确不怕小人鱼。
女人有第六直觉，但是男人也有，或许男人的直觉往往会比女人更准。
他相信小人鱼不会伤害他，所以即便冒出那种想法，他也不怕。
小人鱼很满意的点头：“不愧是我的小仆。那我可以吃掉这只鱼吗？它已经被吓死了，不吃会坏的。”
“当然。”简云焱伸手掀盖子。人鱼从盖子边缘跳下，吓昏过去的鱼本能地又蹦跶了一下才没了反应。
人鱼张开的嘴巴缓缓闭上，她趴在大盆边仰着头：“你可以背过去吗？”
她知道简云焱肯定看过自己进食的样子，她也从不觉得自己进食的样子血腥，但是……
还是不想让他当面看着，总觉得——有点不太好。
但是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
简云焱点头，“好。”
简云焱转过身只听人鱼又道：“千万不要偷看。”
简云焱轻声笑：“放心，不会偷看。”
怎么忽然就在乎起自己的形象来了？视频里不是把嘴巴张得老大奶凶奶凶的么？
确定简云焱不会转身人鱼才扭过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盆里的鱼一口吞下，而后忍不住“嗝~”了一声。
简云焱问：“我可以转身了吗？”
“可以。”
简云焱转身便看见人鱼在摸自己被鱼鳞包裹的肚子：“这鱼大了吗？下次给你买小一点的？”
“不用，这离我正常食量差得远呢。”人鱼摸着肚子，要不是被封印了，就这么一条小鱼，塞牙缝都不够。
她可是狠起来大型鱼类都能一口吞下的人鱼。
“你正常食量是多少？”简云焱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