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正处于战争的水深火热中,
有些人未满16周岁就出去打工,
而我们这些有手有脚的人,脑子正常的人,却把时间大量的花费在手机,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做事情不努力,最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自我催眠说自己就是那个德性的。
还有一直沉浸在自己那场根本没有开始的恋爱的幻想里,又浪费了大把时间,执着于: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
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暧昧的话,我却误会至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独角戏里,
那个偏执以及幼稚的自己喝着水笑了。
以前所没能理解的一切,现在才反应过来,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那一天整天都是煎熬,最后一天下来,骨头都散架了,两人坐在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谁都懒得说话,带着一脸的倦意,沉沉睡去。
严丁回到家以后,向妈妈提起了想放假这几天想找兼职锻炼一下自己的想法。
妈妈是不工作的,“你去问你的叔叔吧。”
其实叔叔一般早出晚归,严丁周末才回家,严丁跟叔叔碰面的时间并不多。
听了严丁的想法,叔叔用一种吃饱经风霜的脸对着她,悠悠地坐下,捧上一杯茶水,用那种历经风雨,看淡人生的语气说:“社会险恶,我跟你说,前不久电视不是说某某某因为外出打工而┉┉所以┉┉总之,你要去的话┉┉哦,我想起来了┉┉还有电视上还说过一个┉┉”
诸如此类,叔叔说了一大堆。严丁知道叔叔顾虑的是安全问题。
严丁坚持:“为了安全着想,所以我想去叔叔工作的风扇厂里面帮忙。”
我工作的厂子。叔叔想了一下:“刚好夏天,厂里加班加点生产需要多点手。”
严丁看到希望的曙光。
“但是呢?”叔叔还有话要说。
严丁心里咯噔一下,叔叔是不同意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厂子早上七点半上班,中午十一点左右吃午饭,下午两点上班,一直到下午五点有半个小时吃饭时间,然后一直做到晚上七八点,现在是夏季,如果货多,要加班的话,做到凌晨一、两点也是可能的。”
听完叔叔这样说,严丁已经觉得工作的难度不小,原来叔叔平时就是这样子熬过来的,怪不得平时见到叔叔都是一脸疲惫。
第二天,严丁拉上俞洋早早的赶在上班之前就在厂门口报到。
叔叔领着他们进入车间,严丁看着眼前的工厂流水线,问:“我们可以干什么?”
叔叔指了指已经开始干活的工人,“可以负责打网,扎网圈,难度不大,看一会就会了,反正是多劳多得。”
年轻人,果然学什么都快,一会儿就会了。
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每一个风扇的风扇罩上的塑料圈都要用螺母拧紧固定,照这个速度,一天下来,得拧差不多上万个螺丝钉,手都麻了。
俞洋无奈摇头:“我已经两个半小时没有上厕所了,跟考语文的时间一样长。什么工作做久了不折磨人啊。”
严丁安慰俞洋,也安慰自己:“不能半途而废,这工作是我爸让我来的,要是我干了一半,不干,我会丢死个人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看着自己已经出了血泡的手,趁着自己还记得,严丁写下了这篇日记。
今天老师让我们学了人生这门课程,这门课程是学校里面学不到的,很难,比学的九科还要难,我估计一辈子都学不完,修不完学分,毕不了业。
总是很在意父母没有耐性地听自己把话说完,觉得自己作业那么多,考试那么难,没有人多关心一下自己,没有人爱自己。
而我们自己也没有在父母工作了一天累成了狗的时候,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她即使再累,还是坚持去菜市场买菜,做饭给大家吃。
而当我们觉得读书没意思的时候,可以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玩手机,睡觉,发呆,作业写不完可以一大早回去抄作业应付了事。
她在工作中受了委屈,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弃这份工作,咬着牙又坚持了下去,因为她知道第二天要给你早餐费的。
谁又爱过她们?
考虑自己很容易,站在别人的角度来考虑别人却很难,可况这个别人还是最爱自己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