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在殷珏的劝说下,殷珏的同僚暗九等人便一人分到了一碗,暗九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喝第一口便恍然大悟。

他终于想明白主公为何这般宠信暗珏,别人不仅长得好看,武功高强还做得一手好羹汤,暗九想,待自己隐退后,有这么一个貌美贤惠的人伴随左右定然十分美妙。

吃完东西,殷珏用丝巾在自己脖子围上几圈遮盖住喉结,再带上面纱帷帽确保万无一失,今后脖子上的丝巾脸上的面纱就是他作为一个‘花魁’独特的标志了,安全又神秘,‘一面难见’多好的噱头啊。

他作为男人,可最懂男人的心思,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只要别人得到了就更想要得到。

夜色渐渐占领天空,风月楼的灯笼随着闭坊钟声的敲响而亮起,这座白天一片沉寂的坊市在入夜后喧嚣四起,文人墨客、达官贵人、市井纨绔呼朋唤友前往自己相熟的欢场饮酒作乐。

路上,殷珏掀开车帘往外看,发现这是去风月楼大门的路,不由疑惑:“这是去风月楼大门的路?不是说低调行事不让皇后察觉么?你这般大喇喇地从大门口进去,可就遮掩不住了,我记得风月楼有一暗门专供不欲声张的达官贵人行走,怎么不走那边?”

殷祚笑了笑:“我明白,先前迟疑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无论我如何遮掩,母后该知晓还是会知晓,不如大大方方地来,好好地享受,兄长都能豁出去来这风月楼,我自然不会给你扯后腿,最好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罩着的,以后别人想欺负你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殷祚在母亲面前当孝顺听话的乖儿子足够久了,即使心中万般不情愿娶自己的亲表妹,却没办法面对母亲的哭诉,被他逼着一次次亲自去父皇面前求娶。

幸好父皇也一次次或拖延或言明拒绝才让他能坚持到现在,如今他就想跟着兄长一起任性一次,只任性这一次应该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吧?

他临时改变决定让殷珏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感动,这么做对于殷祚来说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毕竟是太子,他拥有至高的权利的同时也被各种规矩束缚,别人总会用更严苛的要求对待他。

很多时候,人们只记得他的身份,却忘了太子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在现代,十九岁青春叛逆期都没过呢。

作为最懂他的兄长,殷珏怎会看不出殷祚内心的挣扎,他其实就是个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青少年,长久以来的压抑快将他憋坏了,再不释放一下,今后可能会变态的。

“那你今晚就在风月楼好好玩玩,我从另外一道门进去。”

“不是说一起去玩乐?”

殷珏眨眨眼:“我有一个新的想法,你附耳过来。”

兄弟俩在马车里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阵便同时露出一抹相似的笑。

一辆马车低调地停在风月楼大门前,有胆子停在风月楼前的马车风月楼接待的人都不敢亏待,一旦迎入楼中,是富是贵是才子一试便知,宁可弄错十次不可得罪一个,当然,敢借着这个来糊弄的人,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弄错的时候极少。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面生的俊俏郎君,看起来年纪不大,那通身的气派却令人无法忽视,楼上倚栏而观的美人见状纷纷向老鸨使眼色。

有那心急的更是直接派出自己身边侍候的小丫鬟,准备截人。

风月楼门口,一位正欲走进去的客人见到那少年的面貌立时顿在原地,正待行礼生生被身边一个不认识的人拦住:“殿下不欲声张,无需行礼,当做不认识便可。”

那客人正想问阻止自己的人是谁,谁料那人一转身便融入人群之中,客人再次想回忆起那人的容貌又怎么都想不起,拦住他那人的面貌实在太过普通,以至于一融入人群便让人转眼忘却。

老鸨得到消息急匆匆从楼里疾步走出,扬着笑脸迎上前来,一面做出将殷祚请入楼中的手势一面对招呼殷祚:“哟~这位客官甚是面生,您可是第一次来咱们风月楼?”

殷祚微扬着下巴姿态高傲,他微微点了点头,走进大堂左右看了看,又微微皱起眉头。

那老鸨是个人精子,哪能看不出他对这嘈杂的大堂不满意?只是这种爷一般不会明说出来,就是要让你猜,她忙将人往雅间引:“客官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