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坪地灵气充裕,再向后走是一座山,宝娃爬上山中打猎。她捡了一段断掉的粗树枝,磨成尖头,握在手里当武器。
走到一半,看到几节断竹,她捡起在石头上打通关节,做了个竹筒系在身上。
“嗷~”林中响起尖利的哀鸣。
宝娃扒开树叶,放轻脚步,循声走近。
是一头死亡的鹿,脖子血洼洼的。
“我能吃了它吗?为什么它会受这么重的伤?”宝娃心想,拨开灌木丛,翻看鹿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刺伤,被人划断喉腔毙命。
树叶忽然簌簌作响,惊起一片飞鸟。
宝娃背后发凉,哪里起的一阵阴风啊?她定睛一看,近处的参天大树后露出一双靴子。
“那是谁?”她不由得绷紧心弦,这头鹿显然是刚被杀不久,猎人就在附近。
她犹豫了一会儿,咸鱼的本能告诉她此刻逃跑只会更糟。
她轻轻绕过去,靠着树干坐着一男人,双目闭阖,额前碎发微动。这男人太好看了吧,瞬间平息了她害怕的心情。
眉宇冷冽英气,下颌线硬朗,紧抿薄唇透出一种疏离感。
男人衣衫都被树枝划破,沾染泥土和松针。怀中抱着一把刀,露出的刀鞘显示这绝非普通的刀。
“所以刺伤那匹鹿的就是这把刀了?”宝娃好奇,伸手摸向他怀中露出来的那一截刀把。
她手指还挨着一寸远,瞬间被男人捏住手腕,速度快到她根本没有看清他如何出手。
“疼,呜。”宝娃试图缩回手,身子扭动着。
男人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好看却让人不敢直视的桃花眼,眼形狭长,目光能看穿人的心理。
“你是谁?”他淡淡地道。
这人不像是坏人,而且他此时明显身上受了伤,行动受限。
她手腕都被捏的泛红了,宝娃眼角不禁噙着泪水,为什么这个看上去此时此刻都站不起来的男人力气这么大?
“我叫宝娃,你是谁啊,你放手,我好疼!”宝娃嘟起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咸鱼只是拒绝死亡之前的折磨手段。
男人食指稍稍松缓了,目光仍然睨着她。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