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情交代完毕,表演继续,紧接着的节目仍然是大四老学长们的,两个,都是老一辈的电大人熟悉的演员,一个演的是《三棒鼓》和《地名学》,也是相当经典的相声曲目。
台上的表演一个接着一个,柏舟看得累了,就侧过头,丝毫不在意地很自然地轻轻地靠在了周匪石的肩膀上。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原本放松的小孩儿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
小孩儿看了他一眼,也很合时宜地轻轻地靠在了座椅背上,以方便柏舟靠的更舒服些。
周匪石的发丝似有似无地扫着柏舟的脸颊,痒痒的,柏舟可以感受到周匪石脖颈处大动脉的跳动,一下,一下,跳动感先是快了些,然后又慢慢趋于平缓。柏舟突然不怀好意地将头又往周匪石颈窝处伸了伸,然后他感觉到那个地方的跳动又加快了些。
丛林法则中,捕食者捕获猎物时,都是直接咬上猎物的脖颈,咬破它的大动脉,令其失血过多而亡。
对于人类来说也是,脖颈是一个极度脆弱的地方。
柏舟抬了抬头,鼻息喷洒在周匪石脸颊和脖颈的交汇处,小孩儿果然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他在紧张。
柏舟在黑暗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匪石靠近他的左手死死地抠住了小剧场座椅的扶手,而另一只抱着包的手,也把自己的书包捏的变了形状。
柏舟突然想知道,要是舔了一口小孩儿的脖颈处,他会是什么反应。
是恐惧,是害羞,还是生气?
那若是在床上的时候呢?
他还是个雏儿,岂不是眼角湿润的都能滴出水来。
柏舟的思想信马由缰,一会儿就跑了个没影儿,结果两个人的身高差过于鲜明了,柏舟才歪了一会儿脖子就开始酸痛,以至于他不得不又坐直了,手撑着脖子揉捏缓解。
小孩儿扭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靠着椅子背的身子挺直了些,将自己的肩膀抬高了些。
柏舟看着他一脸死板却很心里很关心人的样子暗自发笑,自己也向下滑了点半靠着椅背再歪到了小孩儿的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这次倒是极为和谐。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是在安安静静地看表演。
可是柏舟知道,后面的内容,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再听进去了。
表演结束,柏舟和周匪石就赶去了后台帮忙,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东商业楼烧烤。
大概是不醉不归的节奏了吧,老班主景印点了三箱子啤酒,一直喝到了打嗝。
他和柯纯两个人不停地对吹,谁也没敢拦着。他们俩一边喝一边说着这四年,并肩坐在地上靠着墙,吹着夏季夜晚的凉风,喝到最后柯纯一个人抱着酒瓶歪在景印身上,脸都是潮红的。
“我…我没醉…我…嗝…我还…嗝…可以…”柯纯酒量没有景印的好,喝完了三瓶就开始上头了说胡话,景印把他手里的酒瓶子夺了去,他还死死地抓着景印的手臂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