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冲回寝室之后,发现自己不可思议地有了//生//理//反//应。
其实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来说也正常,特别是心上人正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特别是心上人还//半//露着自己锁//骨和前//胸//的时候,特别是心上人自己还毫无征兆毫不知情地撩//到了他的时候…
然后他本来想去浴室冲一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冷静,结果刚出卧室们就听到小孩儿的敲门声,然后不得不顶着自己的//小//帐//篷//一骨/碌爬上宿舍的床,拉好床帘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太要命了真是。
怎么见人嘛。
城墙厚的脸皮都要被捅穿了。
柏舟根本冷静不下来,也根本不可能冷静地下来,于是他就只好只拉开床帘的一个缝隙把头伸出去,然后就这样又紧张又木头地跟小孩儿说话。
然后看着小孩儿也愣了不止一会半会儿,然后唰的一下红着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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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躺在床上,两条腿夹/着/被子摩//擦了几下,又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使劲蹭/了/蹭,发现自己还是不太行,就只能轻轻地下床,准备去浴室。柏舟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客厅和浴室都没有人,于是他才偷偷摸摸地蹑手蹑脚地跑进浴室冲冷/水/澡。
在电大冲冷水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北方的天比较干,随时都有断水的可能,据说有一年连续一个月没能供应上热水,因而学长学姐都有冲过冷水澡的往事,而且学长学姐总结出的“在电大不做绝对遗憾终身的十件事”里的第六条,就是在电大洗一次冷水澡。
五月初冲冷水澡还是很凉的,尤其是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但是柏舟整个人的血液都是沸腾的,只有冰凉的水冲刷身体的那一刹那他感到了一丝冰冷,再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冰冷的感觉,甚至他还觉得自己心里的那股邪//火//儿还没有压下去。
柏舟站在喷薄的花伞下,看着浴室镜中的自己,耳边是水哗啦啦的声音。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柏舟应和了一声。
“柏舟,大晚上的洗啥冷水澡啊...身体再好也经不起折腾啊...”门外是冯良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洗的是冷水澡?”柏舟把水流开的小了一些,以方便听清冯良的话。
“废/话/我又不是傻,你要洗的热水澡玻璃门上肯定有蒸汽,咱这门上啥也没有我还能猜不到啊...我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理科生毕业吧...”
“嗯...很有道理,答对了,奖励一百分。”柏舟又冲了一会,觉得自己狂躁的内心开始趋于平静了。
“我在这跟你说话的意思不是要你夸我,我说啊就是你他妈能不能快点,老/子/要洗漱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