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街口，是一派热热闹闹的景象。薛明灿方才的抑郁也一扫而空。再想来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届时只会是更加热闹。她和伽蓝并肩行走，身边的人依旧是手持一把剑，作男儿打扮。
伽蓝注意到薛明灿的目光，奇道：“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我在想，你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很普通的样子。出门在外，男儿装扮总是安全便利些。”时下风气开放，但女子仍是会受到许多的限制。伽蓝一路走来，若不是这身男装，怕是会平添诸多麻烦。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很是安全。不如你换回女装吧！”薛明灿拉着伽蓝的手，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眼前的姑娘面带笑容，目含期盼。忽的让伽蓝想起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三年前，她方出门时，确实是身着女装。后来在打架中，裙子破了，她想，何不如男扮女装？自此，她便没穿过女装。
两人站在街上，薛明灿仍在等待她的回答。
“可我并无女装。”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买吧！”
两人来到一家有卖成衣的店。伽蓝回首十几年岁月，扪心自问她所过的日子担的上朴素二字。所着衣裳，无一不以素朴为特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换上了薛明灿为她挑选的红色衣裙。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色彩明艳的裙子。束起的头发也被老板娘梳成了平常的女孩样子，唇上抹了朱砂色的口脂。镜子里的她还是她，可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伽蓝却抓不到。
老板娘上上下下夸赞了一遍，说这是店里最漂亮的衣服，绣娘花费了不少的心思，那裙摆和衣袖处的蝴蝶像真的一般，都要飞起来了。
“我那绣娘最是爱惜这件衣裳。”老板娘笑道，“二位别看我店面小，我这绣娘的手艺在京城里是排的上号的！她心气高，从不做重复的东西。这件衣裳天下仅此一件，以后再不会有！从前也有不少人看上了这件，她都觉得她们不适合，不肯卖。若今日她在这里，定然欢喜无比。我想这天下再没有比姑娘更适合这身衣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