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执行那条命令。”时隔几年,b国政坛肃清,从前的许多旧账再次被翻了出来,许多人也跟着遭了殃。
包括秋栩。
他这一路走来,不尽然全是鲜花与掌声,那些赞誉与盛名里也夹杂着一些质疑声,它们虽然不起耳,却不容忽视。
军方的人最终还是下达了秘密逮捕他的指令,秋衡提前得到消息,立刻给被派到外面作战的秋栩通信道:“无论发生什么,都暂时不要回来”
“不行。”秋栩坚决的回绝道。
秋衡问:“为什么?现在形势这么危急,他们在首都摆好了鸿门宴,就等着你回来。”
“孩子还在家里……”秋栩道。
秋衡不禁有些无奈道:“小橘子才多大,三岁啊,那些人再怎么着也不会拿一个孩子下手,但是你不一样,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你!”
“我不能拿他冒任何一点风险”秋栩坚持的道。
秋衡看着自己的弟弟,无奈叹息,知道这人护短又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那你要是出了事,以后谁能保护他?”秋衡问“他那么小,还需要父亲的陪伴,教育,你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他。”
“三姐,小橘子……是我的软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秋栩道,这一次,语气里多了些惆怅和无奈。
“好吧……”知道再劝下去也无用,秋衡收了声,心里明白,这人做的决定,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
他独自一人返回了首都,临行前,部属问他:“将军这次回去,还会回来么?”
不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的,连他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前路一片荆棘,
就像是黎明前的原野,最接近光明,却又最黑暗。
他还是给霂白通了一个话,霂白接到他的通讯时,有些诧异,明明很震惊却又强装成镇静问:“小栩?”
那个尴尬、酒后乱性的夜晚过后,这也是两人首次清醒相对,都有些不太自在。
“小橘子喜欢喝鲜牛奶,睡觉一定要抱着他的小老虎布偶才能睡踏实,如果生病肯定会先嗓子疼,不喜欢吃芹菜,对花生过敏,如果说‘抱抱’一定是受委屈了,他心思敏感,不喜欢说话,很懂事……”秋栩一口气说了出来,说到最后都有些难过了。
“小栩……怎么了?”霂白一下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是不是你出事了?小橘子怎么了?”
“你先记着吧”秋栩道。“我怕到时候来不及。”
说完,
不等霂白反应,就挂了通话。
他的手无力的垂落,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目光沉沉,一片漆黑。
相对的,
霂白这边也开始坐立不安。
他召来人,吩咐道:“派人去打听,看看b国出什么事情了。”
花了几分钟,他大概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江忱约也被他喊了来,站在一边等着。
“陛下,这是人家的内政,我们不好干预。”江忱约面无表情的道。“现在我们与b国的关系刚刚修复,这时候出手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霂白闻言双手叉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道:“狗屁内政!他们现在想干什么?想动我的alha和我儿子!”
“陛下,你们已经离婚了,准确说,那是您的前任伴侣,算不上您的alha。”江忱约冷冰冰提醒的道。
霂白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这个人,江忱约胆子也够正,坦然接受着他的注视,神色
纹丝不变。
霂白冷冷一笑,
抬手,接通了通讯道:“长兮,来秋华宫一趟,对,就是现在。”
江忱约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连忙抬手压住了霂白的通讯仪,急急道:“陛下!”
霂白挑眉,
目光在江忱约脸上转了一圈,这才接着道:“算了,你明早再过来吧,对,我不着急,你接着睡吧。”
看着霂白断了通讯,江忱约的心才落回胸口。
“长兮也不是你的beta,你那么紧张人家做什么?”霂白挑衅的道,故意说的慢吞吞。
“要不是您半夜叫我来,我这会儿还在教官的床上!”江忱约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终于垮了,出现了不忿与不甘的神情,就像刚刚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亿的彩票一般“他好不容易才松口的……”
霂白勾唇一笑,一脸得逞,这才坐回椅子里,交叉着双手,闲闲道:“怪不得我刚刚听着温长兮嗓子似乎不太舒服……我可提醒你啊,年轻人要节制,只这一次就把人欺负狠了,别说下次,按照温长兮性子,这辈子都别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江忱约抬头,飞快的看了霂白一眼,咬牙道:“不劳陛下挂心,您还是多想想您的alha吧。”
“在想啊,要不叫你来干什么”霂白道:“怎么,想出救人的好办法了么?如果没有,我不妨再打个电话,反正人都已经被我吵醒来了……”
江忱约站在黑暗中不说话,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几乎要反光,就像是猛兽遇到了天敌一般。
“这样的事你都想不出解决办法,我今后还怎么放心把国家交给你?”霂白继续凉凉的道“掌控一个国家,千头万绪,可远比这复杂的多。”
“那您说……”江忱约终于道:“您想怎么办?”
霂白笑着点点头,道:“怎么,想明白了?肯让我拿主意了?不说我干预别人内政了?”他脸上,妥妥的得瑟模样。
“您是a国的皇帝陛下,主意肯定还是您要拿的。”江忱约毕恭毕敬的道。
其实,霂白自从松权后,很多事情都不再自己一个人拿主意,都是找江忱约一起商议过后,再上会讨论,如果江忱约有异议,一般霂白也不会强硬坚持。
这一次,江忱约虽未明说,但是明显态度上不太支持霂白出手干预b国的事情。
“行……那我就说了啊,想要解决这件事,秋家不好出手,但是咱们可以在背后帮他们一把,说白了就是把那几个人收拾了事情也就解决了,至于怎么收拾,出手的尺度,都要谨慎考虑”
霂白道。
他伸手,点开光脑,调出几个人的资料道:“看看,这几个人面熟么?”
江忱约点点头:“是b国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几位。”
有商界,有政界,也有军界的,甚至还有传媒界,都是b国幕后大佬级别的人物,但是再厉害,也比不过霂家五代皇室单传的血脉和人脉。
“那咱们就一一攻克”霂白道,用指尖敲了敲屏幕,轻松的道:“收拾了半辈子内阁的老家伙,还管不了这几个秋后蚂蚱?”
“但是……”江忱约犹豫道:“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管了,吃力不讨好,甚至还有到头来被反咬一口的风险,秋家未必领情。”
“所以,我们即使做了也要雁过不留痕,什么都别留下,免得到时候真的引人猜疑”霂白道。
“……”真没看出来,您是个这么护短的人。
行吧,
您开心就好。
江忱约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那么,江先生,还要您回头给长兮告知一声,这次还得他的人出马,这几个家伙能走到这一步,没有一个是清清白白的,我希望后天早上,能在新闻上看到他们的丑闻。”霂白微笑着道。
江忱约一听又要温长兮去办事,一脸阴沉。
霂白却自顾自道:“你看,我又给你找了个接近他的好由头,还不赶紧去?”说完,起身拍了拍这人的肩膀,走了。
半途又回头道:“我明天一早要去b国看小橘子,宫里宫外的大小事,都要多麻烦你了。”这次真的是一身轻松的走了。
江忱约只能在他身后暗自磨牙。
果然,
一大早这人又溜了,美其名曰,抱病修养,实则出国会情郎,抱儿子。
路上,霂白正在挑挑拣拣自己库存的礼物,准备送给儿子。江忱约十分没有眼色的发来了各种要事批阅,霂白看着那一排排红头,不得已挨个点开看了。
最后一封,是江忱约的私信,他问:“陛下是否考虑过,将您的孩子接回秋华宫?”
秋华宫,
这意思代表着要跟他商量皇储的事了。
“为什么没有执行那条命令。”时隔几年,b国政坛肃清,从前的许多旧账再次被翻了出来,许多人也跟着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