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秋栩却只是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外走,至始至终一言不发,霂白站着看着这人从柜子中取出新的枕头和被子。

他跟上去,一把抓住这人的胳膊,道:“是不是上次……”语气中带着些小心翼翼。

“松手”秋栩道。

“是不是?”霂白固执的问。

秋栩关上柜门,手撑在门上,叹了口气,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霂白目光再一次落在那道疤痕上,那明显是人为伤口,很深“你是不是动过轻生的念头?”

这样的伤口,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人的身上。

秋栩低头,目光终于落在霂白的脸上,那道目光很深,很晦涩“是”

说完这句,他抱起被褥,就要往外走。

霂白却一把拽住他,死活不松手“为什么?”

秋栩往前走了几步,却被他拖住只得停下了脚步,有些无奈的看着那双紧紧巴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你……”

“为什么?”霂白问。

“因为……我可以接受千百种死法,但是唯独,我不能接受成为一个战俘,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将是一生都抹不掉的污点。”面对霂白的追问,他还是说了出来“你用我的命做要挟,让他们出赎金赎我回去,我又……怎么能如你所愿。”

所以,当那些人告诉他“你不会死,会有人花大价钱将你买回去”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那是三十个人里为什么偏偏留了自己一命。

因为留下他,有大用,可以作为谈判和要挟的筹码。

他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狱里,用一截生锈的铁皮狠狠的划开了自己的血管,他想,自己这一生,生在荣光之中,也应为荣光而死。

霂白的手松开了,无力的垂落,他看着地面,神色有些模糊“对不起……”他喃喃道。

在他们心里,都有一样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对霂白而言,是国家的责任。对秋栩而言,是战士的荣耀。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秋栩刚想转身想下楼,却忽然面前人忽然扑到身上,这人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来。

秋栩被他撞了个满怀,手刚刚捏住那细软的脖颈,就感受到了到了这人舌尖和唇角不可思议的温度。

就像是火山岩浆一样,滚烫,热烈,紧紧的贴上他的嘴唇,用生涩的舌尖毫无章法的试图撬开他紧紧闭合的牙关。

那条舌头在他的唇瓣间反复舔舐,被自己的牙尖磕出了血迹,依然义无反顾的往进来钻,血锈味在唇齿间散开。

他终于闭上眼,放任那条舌头进来。

霂白吻的生死不计,眉宇紧皱,带上了决绝的,不容反抗的力度,他连舌尖的刺痛都顾不得,只是用尽一切,去侵占着这部位,仿佛是一个孤勇的猎人,用血迹标记这属于自己的领地。

唾液和血迹交缠,唇齿发出暧昧的水声,一下又一下的深入交换。

秋栩慢慢的占领了主动权,他将人往后压,直至靠在门上,用拇指摩挲着霂白扬起的的脖颈,细嫩的血管在他指尖弹跳,他用舌尖描摹着这仿佛沾了蜜一样的唇舌轮廓,然后追缠着那羞涩躲起的舌尖,听着耳边越来越紊乱的呼吸,他甚至连这人喘息的频率都想控制,想让它变得更加不堪,脆弱。

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要,深入,深入,再深入,唇舌间也越来越失控,他睁眼,看见那抹映入眼帘的艳红色眼尾,不由自主地伸手,用拇指摸了上去,感受到了一点湿润,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