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这局结束,她就转身准备走。

噗噗茶则深吸一口气,才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拦住她。

【噗噗茶】:高手,收徒吗?

【沽酒沾衣】:不收。

噗噗茶□□脆的拒绝,差点又挂不住笑容了,心中好气,但面对镜头还得强颜欢笑。

【噗噗茶】:那加个好友吧,以后我直播可以再叫你来玩?

唐沽衣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明显一点都不喜欢她,还要跑来和她硬套关系。如果她在一群人面前被锤成这样…是有点没面子。但她则会找机会练技术然后一有机会就锤回去,不过眼下她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主播,更不想和他的直播再有牵连。

关注的人越多关于她隐藏种族翻车的可能性越大,名气和风险是对等的。现在出名对她来说还不是时候。

【沽酒沾衣】:不了。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论剑,直播就不用了。

说完她绕开他就离开了,丝毫不在意弹幕是在刷她高冷还是在刷她装逼。

噗噗茶有些不甘心,但是既然已经输了,他深知这个时候还纠缠不休只会让观众印象更差,还不如大方承认。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他还是面上做出无奈的表情继续直播,但话里有话的引起刚才的话题:“看来高手很高冷耶!不知道这位大兄弟为什么要玩妖号,我还以为又搭讪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姐姐呢,哎~”

弹幕的话题也被他带歪了,讨论起唐沽衣到底是不是妹子——除了少部分人外大多数观众也很赞同噗噗茶。也不怪他们会这么想,实在是她表现的太犀利了。游戏里也有不少玩的很好的妹子,但是大多数都会选择治疗或者远程职业。打架的时候远程职业的容错率要比近战高多了,对玩家的应变反应要求相对简单。更不用说刺客这样突袭的职业,玩的好很难,玩成高手更难。

从生理上讲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情绪化,大概也只有唐沽衣这样的冷淡性格,时刻保持冷静才能每个技能都处理的恰到好处不出错。

这当中当然也有例外。

阙辞徵心底仍然觉得这个玄影是个女孩子,他本很少在这种平台上发言,但这次那个白色解说弹幕却就是他发的。他本来无聊利用上课的空闲时间发呆,大学的课程实在是太无聊了,这堂课不来又不行,他就偷偷用光网在下面看游戏直播。

因为家里的事今年是走不开了,明年他准备提前毕业就出国,但就这一年也太无聊难熬了吧。身边同龄的人,和他要好的大多已经接手了家族的产业开始变成社畜了;还在胡混海玩的大多都是些胸无大志的。只有他家,老太爷铁了心的以后要把家里产业都交给他哥阙辞涯,平日里防他和防贼一样。就为了坚持那套不知什么年代的旧传统: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贤。

也是应了那句话,他那个不长进的哥哥从小被他父亲的前妻带大,除了霸占家产什么都没学会,性格狭隘又卑鄙。为了不让阙家百年的基业不毁于一旦,从几年前开始爷爷和父亲极力阻止,但毕竟是和长辈僵持,过了这么多年这个矛盾也没法彻底解决。眼看他也到了可以接触管理层的年龄,只能对外说先送他去国外学习,事实上明白的内部人员都知道是让他先收走一部分海外产业。

不过这也不容易。

老太爷的身体尚算健朗,年龄一大把了也丝毫不见糊涂。至今把握着阙家的半壁江山,人脉眼线更是一大把,他不想放权,就算是他爷爷父亲也只能拖着。随着年纪越大,他越在国内待的憋屈,除了私底下一些自己倒腾的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想明面上用阙家的名义做点什么都束手束脚。

不过正巧<九思>开服了,这无聊的一年他总算能想出点乐子了。

听说阙辞涯也在玩,这可有意思了。虽然因为开服时间太短,他找的人还没确切查到阙辞涯的艾迪。但现实没办法动他,他现在又闲人一个,可以尽情的想办法在游戏里给他点难忘的‘经历’。他倒要看看阙辞涯难道会跑去老太爷那里去告游戏上的状?

眼下正好无聊,他翻到了噗噗茶的直播本来点进来看想看看妖族的技能,谁知道这个妖族玄影根本就是个装逼犯,一个大男人一路卖萌就算了,答应观众论剑看技能,PK却都找的是比自己弱的对手——不是妹子就是治疗。看的阙辞徵忍无可忍准备退出房间了,没想到这时候噗噗茶踢到了铁板。

虽然输了之后大多数看直播的观众都在刷礼物安慰这主播,但阙辞徵却还是觉得心里舒服了,总算有人揍这货了。

和其他看热闹的不同,他看得出对面玄影确实是个高手,甚至可以说将近大神级别了。走位、预判、对技能的把握程度等等这些只是玩的好的人最基础的,而真的要成为一个大神的关键是对对战节奏的把握。高手和高手打架两边容错率基本都为零,这个时候就要靠节奏压制对方了,看谁先被对方的节奏带偏抓到机会才能赢。

不过噗噗茶这样的弱鸡实在太弱了,根本看不到对方强到什么程度。

不管TA是女是男都可以认识一下,如果真的是女孩子那就更有趣了,他眯了眯眼睛,他甚至可以改变一下整阙辞涯的计划。

“阙哥又准备整谁了?”他身边的哥们几个偷偷窃窃私语,“你看他笑的那么开心,旁边那帮女生眼睛都直了,真让人看不下去。哎,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又要倒霉了。”

“我对这个只看脸的世界非常失望,她们根本不知道这货性格多差。”

“众所周知,他最想整的除了阙辞涯还能有谁?他家里这两年越发的管他管的严了,和我们不一样,阙哥那性格岂是愿意被人随便摆布的,”其中平头的年轻人一边盯着黑板一边把他周围几个太明显的回头都掰回来,“他心里不痛快,你们盯着他看就算了还偷偷摸摸说他坏话,一会小心他又找借口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