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踏进圣域了,阿布罗狄感觉脑子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目前他的身体活动没有什么大碍了,剩下的也就是些以圣斗士的生命值和恢复力而言八成死不了的伤口。不得不说,德尔斐的医术比他平时见到过的水平要高很多,让阿布罗狄自己来说都得评价是起死回生的水平。
至于那颇为不佳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阿布罗狄狠狠地摁了摁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德尔斐神殿内的事情,他就有点头痛,难道是因为未来的自己所使役的那些魔宫玫瑰吗?
他看了看手里捏着的那已经被他伤口的血糊了大半的小羊皮卷,心想教皇要是因为这个唠叨他,他就让双鱼宫后的魔宫玫瑰在风向对着教皇厅时变成呛鼻辛辣味的!反正他现在还没有在圣域里大范围的操控过植物,就算是教皇,只要他那时候不穿着圣衣,也应该没法在没有小宇宙痕迹的状况下发现是他干的。
……哪来的苦味。
阿布罗狄皱了皱脸,他想了一会儿,终于回想起来那位预言者最后的叮嘱,张嘴呸掉他自己已经忘掉的那些草药。
这回他有点发昏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人家叫他在快到雅典时就把药草吐掉,他这都一路冲进圣域了,那个连他都觉得不严谨的医嘱里提到了什么来着、失效?还是过量?简而言之这些药草是不是也该有个那么点锅要背背?
他咂咂嘴,只觉得口里一股怪味,除却突如其来的药草苦味,还有若有若无的一会儿浓一会儿淡的铁锈味,甚至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但有点熟的味儿。搞得他都要觉得那十二宫外的魔宫玫瑰园里的魔宫玫瑰们味道好闻了。
阿布罗狄一边思索这味道到底哪儿熟悉了、他是曾经闻过还是怎的,一边从这早已熟悉的通往圣域内十二宫的道路往里走。
“……”
“………阿布罗狄!”
“嗯?”严重走神的阿布罗狄往声音的方向偏了偏头,只看见顶着个大花脸的修罗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后:“……你要不先去趟医疗部吧?跟教皇大人汇报任务也不急这一刻耽搁。”
阿布罗狄盯着修罗片刻:“……那个卡缪这不还是把你挠了。他吃饱饭了就不认你了?”
“不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那是嫌水瓶宫采光不好,想挠教皇大人又懒得蹦跶起来,就干脆又要去挠艾俄罗斯。我这是被误伤。”修罗用一个算是轻柔的姿势把阿布罗狄抄起来:“行了你别说话了,你都没注意到吗?你这一边说话一边正在往外飞血沫欸,话说你身上这血腥味隔着八百米我都能闻到了!你没做应急处理吗?——行吧,看你这从头到脚都乱七八糟的样子,也亏得你还能走回来。”
“你话好多。”
“要不我给你看看我冷酷的样子?”修罗哼了一声。
“你?算了吧。”阿布罗狄小声嘀咕。他把手里的羊皮卷往修罗怀里一塞,抬手选择堵耳朵。
修罗头都没低一下:“德尔斐的神谕?这个东西把你搞成这个破烂样?”
阿布罗狄纠正修罗的用词:“是我。”
“什么操作,对面开了类似教皇大人的水晶墙反伤吗。”
“不是,是德尔斐的特产,可以让来者看到自己‘未来’的模样,然后就是自己打自己。”
“哦豁,这可有意思。未来啊,一般说未来这种东西的人物都是能搞事情的。”
“你这看起来深有体会啊。”
修罗终于舍得看阿布罗狄一眼了:“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有点不对?你居然在跟我捧哏??”
阿布罗狄嫌弃地回瞪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