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赫第一次这么暴躁,宗恩荣不知道到底是谁才能把他逼成这样。
挂了电话之后,方时赫深呼吸一口气,表情严肃的看着宗恩荣,说:“正国在美国那边出问题了,他被人折断了手脚,情况非常严重。”
宗恩荣闻言马上站起来,他强压着心里烧起来的那把野火,眼睛都快熬红了。
“是谁?”
方时赫揉了揉太阳穴,说:“据说是舞团那边的人,一男一女,具体名字和身份我现在还不得而知,我等会和舞团那边打电话确认一下施害者的信息,到时候和对方协商后再做处理。”
宗恩荣并不是不相信方时赫的能力,只不过他现在非常生气,一想到田正国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的怒火就无法熄灭。
“方PD,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件事由我全程负责吧。”
方时赫迟疑道:“这……你要怎么处理?”
“BigHit我也是有股份的,管这个并不过分吧?”
宗恩荣这边的做事效率非常高,没过多久,Johnson和Sabrina这两位主犯的全部信息已经躺在他的邮箱里了,至于其余几个望风的小喽啰,因为他们并不是舞团的人,确认他们的身份还需要一点时间。
无论是谁,只要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宗恩荣都不打算放过。
舞团那边他已经联系过了,只不过那边负责联系的人好像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随便用官方语言搪塞过去了事,并没有认真对待的意思。
看来是时候要去一趟美国了,宗恩荣面无表情的挂掉电话想。
放小孩出去锻炼本身是没有错的,错在他们考虑的不够周全,才让有心人钻空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Johnson和Sabrina这对无耻到极点的狗男女,他们一直咬定了自己并没有动手,动手的是他们雇来的人,Sydney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就是他们打的人,再加上Johnson在当地有一定的关系,很快就摆脱了这件事情带给他的影响。
处理结果是两个人交了田正国的医药费就行,并不作任何处罚。
最让这对狗男女得意的就是这次的事件他们能全身而退,两人拿这件事当做炫耀的资本,向舞团里的人炫耀。大部分人在内心对他们的行为是不喜,甚至是厌恶的,但是同时也抱有害怕的情绪,害怕自己也会遇到同样的事情。纵使大家的心里都很不满,但是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田正国出事之后,只有寥寥几人敢去医院探望还在养伤的田正国,Sydney愧疚的说:“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田正国吃力的想要靠坐起来,Sydney半扶着他的上身,帮助他坐起来。
“没事的,Sydney,谢谢你那天帮成德老师送我来医院,如果你们没有及时赶到,我可能会伤的更重。”田正国反过来安慰他。
没有人愿意为了另一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人做到这种程度,作为朋友来说,Sydney已经仁至义尽了。
只不过田正国的心里还有着一股郁积不散的怨气,凭什么他被人以肤色作为羞辱的理由?人并不分高低贵贱,肤色并不是一个人去歧视他人的正当理由,这是极度的傲慢,自以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盲目自信!
宿舍的人还没有知道田正国住院这个消息的时候,行动力极强的宗恩荣已经坐在去洛杉矶的飞机上了。
上飞机前,宗恩荣打了个跨洋电话给自家大哥。
宗恩勋此刻刚好还在公司总部的办公室处理文件,也没细看是谁,点了接通。
宗恩荣:“大哥,我大概半天后到你那里,在我下飞机之前,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宗恩勋挑眉,能让自家弟弟开口求人,那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很紧急的事情了。
“说吧,哥哥给你弄得妥妥帖帖。”
宗恩荣:“我有个玩得很好的弟弟在这边被白人种族主义者袭击了,不过现在他们坚持不是自己所为,我想收集足够的证据来证实对方确实有这种行为。”
“至于他们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宗恩勋本身在美国上学的时期,曾被人以肤色的原由实施校园暴力,只不过最后因为碍于他父亲的强硬态度,对方被校方开除了。没有人比宗恩勋更深切的体会过那种感觉,这也是宗恩荣为什么会找上他的原因。
“好,你放心。”
就算不是最亲爱的弟弟拜托的事情,宗恩勋碰到这种事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宗恩勋查到的东西比宗恩荣要更细致,就连对方雇来的那几个人的家底也被翻得一干二净。
严格来说他们并不是Johnson和Sabrina花钱雇来的,这几个人本身就是和他们一起行动的狐朋狗友,他们本身就是因为同是白人种族主义者才聚到一起的。
最有意思的是,这一群人并不是第一次袭击不同肤色的人,早在他们上学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对相当一部分人进行校园霸凌了,只不过因为Johnson家里背景在当地比较硬,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们高中辍学,由于出色的舞蹈能力进入了现在的舞团。在他们进去之后,总是会有一些拉丁裔或是亚裔的舞者退出,而这些人退出的理由都是一致的,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但是因为拿不出强而有力的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田正国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只要这群渣滓还活着,受害者会不断的出现。
田正国此刻还不知道宗恩荣已经直接坐飞机杀过来了,又到了每周和哥哥们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想要怎么瞒住哥哥们。
孙成德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住院这件事只有方时赫和公司的一部分理事知道,其他人全都不知情的,包括宿舍那一群人。
“怎么办?成德老师,要是哥哥们说要视频通话,那我不就穿帮了吗?昨天我还和志旻哥说我很好呢。”
田正国苦恼的看向孙成德。
孙成德在三个小时前才接了宗恩荣的电话,此刻心里吐槽道:傻孩子,你还想着怎么瞒,脾气最臭的那个已经在路上了。
不过表面上孙成德还维持着正常的样子,说:“这个容易啊,你先把上衣换成日常穿的衣服,然后用脸对着摄像头,别把病床给拍进去就好了。”
闵允其正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拿着一个还没削皮的苹果直接啃,说:“和正国视频的时间快到了吧?宗恩荣上哪去了?”
金硕真刚从宿舍外面回来,闻言一愣,说:“可是恩荣下午就打车出去了啊?我问他出去干啥,他跟我说回家。”
郑浩锡还开着吸尘器满宿舍跑,说:“回家?他不是前几天才回光州老家拿东西吗?”
“我就不清楚了喔,”金硕真张开手瘫倒在另一张沙发上,“反正他是这么说的,还让楠俊去接泰涥和志旻下课。”
闵允其嘟囔道:“老是想一出是一出,天天不见人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看来大佬对于上次宗恩荣为了作曲放他鸽子那件事还是记得非常清楚。
韩国首尔晚上八点。
闵允其点下视频通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镜头乱晃,最后小孩的大脸堵住了整个镜头。
“允其哥,中午好!”
田正国笑容灿烂的朝他挥了挥手。
闵允其:“我们这边现在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