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先帮你将这小孽障小惩一番,让它至少最近,不会再想要食人了。”
花不期松口气,“多谢。”
才知那墙上鼓起的红包,原来就是那只骨血小鬼。他们其实一直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荡,还无知无觉。
要不是傅君檀已经隔空拍了一道祭符过去,他们这么多人甚至从没发现四周墙壁、连屋顶和地面都有异。这是人家可以随意流窜的地头上,进来的人,不过相当于被关在牢笼中的随时都可能待宰活牲,也是十分汗颜。
此时层层套嵌的在墙壁上出现祭符上黑字,都已争相爬进了红光凸起处,凸起又是嘶嚎着尖叫,好在他们在进来这里时候,有备无患早于屋外撑起了可以隔音的结界,才不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再引起别家的注意。
当黑底符字都已经消失,中心处的那点墙壁凸起上红光逐渐黯淡,最后彻底偃旗息鼓了,墙壁也于同时重归一片平整,凸起隐下,房间内再度恢复了安静。
这时候傅君檀收手回头,看了眼因为他动作,早就也跟着聚拢过来的封绝等人,没作声,而是问花不期,“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花不期思考片刻,看封绝。
一个眼神投注过去封绝明白了他意思,沉默点头,开口道。
“事关重大,我回去请示偃局。”
基本后半段傅君檀告诉花不期的那些话,他们这些人也都听了个差不多,所以前因后果串联起来,这事确实闹到现在不太好收场了,不请示上头的话,他们根本拿不了主意。
花不期点头,“成,那我们先回去,有什么消息,你或者偃局再随时联系我。”
封绝麻利应下了,带头领着自己的人鱼贯而出撤回了局里。
花不期也不准备再在这里多留,回头示意傅君檀跟上,前头引着这位回自己家了。
局里那头有封绝他们去回复就成,多自己一个也没多大用,无非添乱。再说吵得乌糟糟的他也懒得掺和,只等最终结果通知就是。
进家门把鞋一脱,封绝直接还在玄关的位置把自己外头长衫都脱了,嫌弃的随手丢在一边鞋柜顶上,身上只穿了身雪白绸制的中衣长裤。
花不期看他,他也回望花不期,然后。
“来吧,脚垫子。”
花不期愣了一下,硬是替自己抗争了一句,“来什么来,澡都没洗,跑了一路脏不脏。”
傅君檀:“......”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嫌弃脏,无语解释。
“我不脏,天地灵气供养。”绷不住差点又坠了句“哪儿哪儿都不脏,只有香的份。”
但觉这话自己说出来怪别扭的,便还是忍住了。
花不期其实心底门清,像他也是一样。之所以还爱洗澡,无非就是喜欢那股泡在热水里头的舒懒劲。
但这话,他现在可不能这么说,说了就是自打嘴巴了。
于是两人沉默无言的僵持片刻,最后还是傅君檀率先妥协了,但这妥协的方法......事后才知很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就是了。
因为他说,“既然如此,走吧,去洗。”
花不期轻哼一声,松快了不少,拧着脖子就转身,窜上二楼准备独享自己好不容易争求到了唯余不多自由时间了,但哪知关门之际,察觉后头横插|进来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