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去饭厅吃饭的时候,我先绕去我哥的房间,敲了两下,“哥,要起床了。”
房里面没有回应,我想他是听到的。但是在我和爸爸快吃完早餐的时候,哥也没有下来。
“隋林,把你大哥叫下来吃早餐。”
我再用上力敲了两下门,发现没有回应,就大胆打开房门,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被子有一边都搭在地上了。我走到楼梯边上,往楼下大声说哥不在房间里。
重新走回哥的房间里,轻轻关上他的房门,把爸爸在客厅质问哥哥去哪的声音也隔掉。我把被子都拾起来,一脑门扎进去,被子上还残留的余温和哥哥独有的清爽味道,瞬间包裹着我。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但混上哥自身的体味,这是我想占有的味道。我愈发迷恋这味道,我干脆把自己的脑袋都狠狠埋进这被窝里,不断索取,就像吸食毒品的人,不断沉溺,不断上瘾,无法自拔。
爸爸拨打完哥的电话不久,哥就赶到回家了。在去爷爷家的路上,哥一直双手报胸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他从回到家到现在几乎没说过话了。难道有跟李玉有关?昨晚李玉的眼神...明显是不想当着我的面和我哥说些什么事,李玉怕被我发现什么事么?
可是,李玉啊,你这么故意的想回避,只会让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你了。而且以我哥的性格,事后我不在,一定对李玉穷追不舍问到底。
我最后忍不住轻声问我哥昨晚去哪儿了,他眼睛都没睁开,就吐出少管俩字。
我能看出他现在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大多数情况下,哥心情不好的时候习惯拿身边一切能用来撒气的人和物撒气,“老子不爽”这四个字都直接写在脑门儿上,这样闷声不吭地心情不好的时候,实在少见,按照我的分析,我哥现在要么是在酝酿怒意,要么是在想馊主意解决让他心情不好的人和事。无论是哪一点,我清楚知道,这时候去招惹他都不是个好主意。
去到爷爷家以后,爷爷还是那么的宠爱哥哥,我和爸爸跟他打了招呼后,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我和爸爸,嗯了一声就去摸哥的裤子,骂他穿得少,他们两个的对话,是我和爸爸都不能插话的,因为我的妈妈是赵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所以爷爷冷淡爸爸,更别提我了,虽然过年会象征性地包个红包,但是对我比对自己侄女家的孩子都要生分,眼里基本是没我这个孙子的。
我已经习惯了,我这辈子是没有爷爷会关心我穿多穿少,我的妈妈也不可能跟爸爸过年给爷爷拜年的了。我已经不在意这些小事了,我改变不了,我只能对所有人都毕恭毕敬,不给自己和妈妈惹麻烦,对所有人都礼礼貌貌,就相当于赚取好印象,在我取得我哥的位置,取得简家的公司后,也不会有过多的质疑声和不信任。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在一天我得知我哥和范厅长吃过饭后,我就知道时机到了,到我该出场的时候了。时间已经有点长了,范厅长一定忍不住就还有三套房子没到手的事儿,去询问我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哥就一定会知道那三套房子已经过户给了别人,原先应允疏通关系的三人只拿到五十万。这三套房子有两户早在上个月我已经委托房产中介过户了,最后一套是在三天前过户的,现在我哥只能追溯到这些事和户主,怎样都查不到我的头上。
次日,哥果然打电话给我了,要我马上来公司一趟。哥把资料都甩我面前,要我原原本本地说清楚,我知道他怀疑我了,尽管我说我不知道,哥还是盛怒甩了我一耳光,这不是什么,比起以前那些根本什么都不是,意料之中。我委屈的看着他,跟他解释白新羽不听我的劝,也打电话问那些亲戚事情办好没有...尽管哥打了电话给白新羽,很确信白新羽逃了出国外是心虚避开他,哥深信这件事是白新羽坑的他,但他还是怀疑我有没有在这件事上插了一脚,并告诉我,他自己会好好调查这件事,如果发现我有份,就不用再进简家大门一步。
我最爱的哥哥,除非李玉告诉你,不然你是不会知道真相的,白新羽?那个怂货怎么敢供出我呢?我不会离开简家的,因为我要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啊,我是简家的,你也是,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