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别墅大门敞开,
满身富贵,珠光宝气,面容慈善的中年妇女见到舒浅和于栀,神情笑颜逐开。她走上前,语气细细呢喃,握着舒浅的手臂:“浅浅,你……回来了!看来,栀栀这丫头,果然没骗我!”
说完,妇女慈爱的眼微微撇向于栀。
这深意,还有什么不懂的!
于栀撅噘嘴,对于自己母亲的话很是不赞同。
她不满地轻轻甩了甩手,美眸瞪着于母:“哼,瞧您这话说的!我以前何时欺骗过您?”
“是是是,你是没有!咱们家的栀栀怎么会欺骗人呢?”于母丝丝无奈,摸了摸于栀的头发,眼里散发着母性的光,带着独有的纵容宠溺。“我们家的栀栀最乖啦!”
这话使于栀嘴角绽放,昂起下巴,笑了起来。她拥到于母怀里,像极了个撒娇的孩子,眼眸还偷偷瞧了眼舒浅,唇角压抑不住地向上翘起。
舒浅就像个第三人,于母和于栀之间的感情太过亲密,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俩人是母女,倒是她,留在一旁尴尬不已,像个背景布。
而且,刚才于栀的那个动作,舒浅已看清。不想看清也难啊,于栀分明是做给她看的。
这是在向自己示威,争宠!好不成熟的表现。
可……又的的确确。于栀这不成熟的表现影响到了舒浅。她的平静的内心如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莫名绞痛,不舒服排斥在心头。
“阿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心会突然这么痛?”按道理,于栀就算在怎么争宠示威都不应该会影响到自己,她又不是原主,除非……
【宿主,不用担心。这是原主还未消散的情绪在作祟,很快便会好了。】
阿零的话让舒浅的心沉了沉,果然……
情绪作祟,心痛吗?
也对,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父亲和母亲虽对她也好。
可跟于栀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玩的,好用的。他们都会让给于栀。而于浅只是附带品罢了。
他们几时忘了,于浅也是他们的女儿。两人只是晚些出生而已,然他们的心却是偏到底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偏心,才会让于栀胡作非为,连算计自己的姐姐来,毫无愧疚,倒觉得很荣耀!
对于原主的父母,舒浅说不上什么感觉。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终归按理来说,她只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的路人罢了。
“是吗,你们都聊了什么?”舒浅因为原主的情绪影响到了自己,此下脸色有些发白。她努力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尽力让原主的感情不在影响她。她外表纯良,无害地笑了笑,很容易让人卸下心房。
“都聊了些…”果不出所料,于母眉心松了松,被她的笑所惑,顺势着要接下去。
乍忽,
就在于母的唇道出话来时,于栀眸光不定,她迅疾打断了于母。于栀的语速太快,说的有多。若不是舒浅一直留心她。还真听不明白于栀在说什么:“能聊了些什么啊,无非就是一些小事罢了。对了,今天家里还做了好多姐姐喜欢吃的菜,待会姐姐可要多吃些才好,不能浪费食物。对不对啊,妈?”
于栀打断了于母的话,于母慈祥的面容微微难看,但被化妆品挡住,看不出来。
她默默叹了口气,神色不倦。怎么办?阻止她说话的这个“罪魁祸首”终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于母不好给于栀难堪,只能顺着于栀的话继续说下去。
于母的手轻轻拍了拍舒浅的手臂:“栀栀说的对。今天你可得多吃些才好。这些食物还是栀栀特地叫陈妈给你做的呢,莫要辜负了栀栀的一番好意。”
陈妈,原主家的保姆。在这里工作了几年,也算这个家的半个亲人了。最重要的是,陈妈对原主很好,可以说是当亲女儿来对待。
不过于栀和于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自导戏”,舒浅脸色略恹,没有多大兴趣。她眸光环顾了眼四周,迥然问道:“爸呢?”
舒浅说起原主的爸爸,似乎前久因于栀于母不好的情绪现变得微微低落,旁人不易察觉。
“你还不晓得你爸啊,还在书房呢,估计又忙什么事。整天就知道待在他那个书房里!”于母抿了抿唇,哀怨道:“现在,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很高兴。他也老念叨你呢!”
“那我去看看爸。”话落,舒浅便要走向书房。
“去吧,去吧。”于母还没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随口答了一句。
于母话落,舒浅她快步上楼,走到书房门口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低声问:“爸。”没多久,随和的声音传进舒浅耳里。“进来。”
舒浅推开门,于父坐在办公椅,在看些什么,他头发有几丝白,眼神中透着和于母一样的慈爱,脸上也还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英俊与风流。
“浅浅,你回来了?”瞥见来的人是舒浅,于父有些惊讶,随即紧皱的眉舒展开了几分。
“嗯,我回来了。不过爸,你在看什么?那么认真?”舒浅走近于父,好奇地问道。
“最近公司的报表。”话落,于父猛地转了个话题问:“对了。傅屿那小子跟你一起来了吗?”
于浅忽地问道傅屿,舒浅总感觉他话里有话,暗示着什么。
“他待会就来了。”舒浅答,反正等傅屿来了,于父话里的暗示就揭晓了。
于父眼神暗了暗,随后又问道:“浅浅,我听栀栀说,你又跟傅屿闹离婚了,这次还严重到了两人就差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这事可是真的?”他眉目肃然,和刚才的表情全然不同,似变了一个人。再加上语气里藏有严厉,眼神也令人不可捉摸,很是吓人。
“才有没,我根本没有和傅屿闹离婚好吗?虽然……我以前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早就没有了好吗?我好端端地怎么会跟傅屿闹离婚!而且,哪有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啊?栀栀她怎么能这么说呢?”舒浅声音里掺杂着气愤,神色一派天真,不谙世事之相。
“那你的意思是,栀栀冤枉了你?”于父随和的声音多了几分怀疑,慈爱的眼神不在,它锐利得似看透人心,像在无形地压迫别人。要是常人,估计早就在这种眼神下,什么都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