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
好像烧红的铁钳在搅和脑浆。
观蔚揉着眼睛打量四周。
前面是一处断崖,地上长着稀薄的野草,她躺的浑身都痛。
这是哪?
脑袋里面似乎装了一块烧红的煤炭,烤的她想打滚。
得解决。
观蔚手指安在眉心,冥想。
片刻一颗珠子从眉心滚出来,烫了她一下。
珠子是平平无奇的黑色,时不时里面会溢出点别的颜色,也就一般般吧。
观蔚晃了晃饱受摧残的脑袋,蹲下,看着珠子沉思,这是什么?
总觉得扔掉珠子,自己会遭遇比脑袋爆炸恐怖一百倍的事情。
理性和感性的作用下,观蔚捡回来了珠子,火烫和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观蔚拿起珠子,不顾它的温度,紧紧握住。
她回头看了看景色荒凉的崖顶,灰黄的枯草,哦,还有一间房,一间茅草房。
无趣又让人厌烦的景色。
连株桃花都没有,她堂堂……堂堂……怎么也还有一大片果子林啊。
观蔚看着崖下翻滚的云海,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熟悉之感,把家安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像是自己那边人的流行。
自己那边的人……
是什么来着。
观蔚看了看估摸不出深度的崖底,非常放心的一步踏出。
周围景色变换,白玫瑰从石头缝里钻出来,飞快开谢,落下的花瓣被温柔的风扬起。
观蔚看着那白玫瑰,突兀想着,这不科学。
……科学是什么来着?
带着各色礼帽的人在面前的石头广场上跳舞,扬起的鲜艳裙摆好似杜鹃花朵。
花香和尘土混杂成一种明亮踏实的气味,不知是谁撞了观蔚一下,一只带着绒手套的大手拉起观蔚转了个圈。
观蔚晕乎乎的,跟着对方的马靴不知走了多少步,她转第四圈的时候终于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顺带把对方的手套拉下来了。
观蔚惭愧的看了看四周,却找不到缺了手套的人。冰冰凉凉的水滴落在自己脸上,观蔚仰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广场中心的喷泉,一个女子靠在喷泉的边缘放声歌唱,她的金色鱼尾时不时扬起。
人鱼。
印象中,自己还知道一种人身鱼尾的生物,叫做鲛人。
观蔚皱眉虚虚捂了耳朵,甜美好听的歌声没有像意料之中引起疼痛,而是舒缓了因疼痛紧绷的精神。
是好的歌声。
人鱼注意到了穿着异国服饰的观蔚,她眨了眨海蓝的眼睛,翻身入水,游向观蔚。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