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易慎又被余柏强拖着去了余家,带着他在花园快乐(?)地玩耍。
余父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余柏笑得灿烂地拉着易慎挖土。
他看着手上一张轻飘飘的纸,眉头如山壑般隆起,看了看楼下易慎青涩的脸庞,道:“不用怀疑了,肯定是他。”
余母也拿着一份资料,平时护理得细致的脸庞上也有了几丝愁容。
“这可怎么办,易家家主迟早会知道,如果刻意去瞒,便得罪了易家,要是说了,小柏也舍不得他。”
“没有办法,易家的势力都伸到x市了,难保他不会查到这里。”
“唉,也对。”
楼下花园里的两人对此一无所知,易慎看着余柏笑得弯起的眼睛,仿佛像午夜繁华的星光,动人璀璨,易慎心一跳,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眼睛。
余柏吓了一跳,道:“别碰别碰,你手上都是泥!”
易慎才反应过来,快速地收回手。
余柏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开心地捧着花盆给他看,“怎么样怎么样我栽的好看吧!”
易慎还沉浸在刚刚的心动中,慌乱地回应:“好,好看。”
余柏道:“过一段时间,花苞就会开啦。”
“嗯。”易慎看着他光洁白皙的脸上沾了些泥土,刚刚快速跳动的心慢慢又沉静下来,仿佛被泡在了冷水里。
他的小王子总是让他觉得遥不可及,就连脸上沾着一点污渍他都觉得刺眼,仿佛他天生就应该生活在云端,而不是下凡来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该被黑暗沾染,像莲花塘里的淤泥不该去染黑洁白的莲花。就像他一样,不该把余柏拉下云端。
易慎握紧了拳头,不管他这么努力,生活的残酷总是讽刺他别去接近余柏,身份地位的差距仍是一根刺,牢牢地嵌在他的心脏里,一抽一抽地疼痛。
余柏发现他沉默了许久,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易慎回过神,笑道:“没事,可能昨天睡得晚了点。”
余柏用谴责的眼神看他,“熬夜可是要变丑的。”
易慎点点头,“我不会熬夜了。”
余柏笑嘻嘻地拉着他去洗手。
第二天,余柏发现易慎没有来上学。他皱起眉,去了办公室找班主任。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道:“易同学家里有点事情,请假了。”
余柏还是有些不安,易慎不是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难道是他出事了?
余柏心神不宁地上完一整天的课,原本打算在班主任那要来易慎的家庭地址自己去找,没想到班主任摇了摇头道:“因为易同学的情况特殊,所以原来学校是给他安排了教师宿舍的,但易同学后来拒绝了,所以地址上填这的还是教师宿舍。”
余柏失望地回去了。
晚上回家,和余父余母提起这件事,余母张了张嘴,还未说些什么,就被余父一个眼神制止了,余母只好说道:“他可能有什么急事要办吧。”
连续了几天,易慎还是没有来上学。
余柏心不在焉地,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是关机状态。
他终于忍不住去找了教导主任,对方却说易慎已经办了休学。
余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