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糊涂鬼(1 / 2)

逐月离开安国公府然后去玉凛山找药材,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只在山顶踌躇了片刻,韩家岗便出了大事,

等她回来时看到遍地火光,

“父亲”,她飞入房中抱起老韩头时,那往日慈善的老人现在却已烧的满面焦黑,

是夜,惨夜淹旷野,苦风动枯骨,玉凛山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际……

她的义父,韩三头再也回不来了,

韩家岗已成一片废墟,百十条人命葬身火海,

这到底是为什么,哪里错了,逐月百思不得其解……

是鲜阳正茂做的吗?真的至于因为分手而做这种事吗?

为什么,鲜阳正茂为何要骗她,骗也罢了,分手即可,不至于下此狠手呀,

她的牙齿咬得吱吱响,等再到鲜阳府时发现,已经空无一人,唯留的看门老头说,公子和小姐死了,老爷疯了,她检查了尸体,没有发现异样,

她奔走了几日,因为北磬皇帝司空睿前两天驾崩了,各级官府都在玩命表现的巴结新君,韩家岗这件事,根本就没人愿意管,

月夜之下,她独坐枝头,眼泪“汩汩的”往下流却没有一点声响,

树下方有几个人在追一个白色的身影,那影子在林间东躲西藏,明显不是对手,后来干脆把头埋在草垛中像是只鸵鸟,甚是可笑,下面追的人明显的失去了耐心,直接放火箭点燃草垛,可是烟熏火烧的也没把那白衣人逼下来,

逐月眼睁睁的看着,直到冲天的热浪袭到她的眼前才惊醒,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深夜,也是这样的大火,也是一群围堵的人……

她一个激灵弹掉射向白衣人的箭,飞身到火中抢了人,拖着他一路逃,

那人严重烧伤,昏迷不醒,在逐月灌下药后半日,方悠悠的醒来,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也不说话,只用黑黑的眸子瞅着她看,

逐月犹豫了一下开始帮他换药,脸上、手上,一处一处的包扎好,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还有哪处有伤?”她问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无温度,

那人仍然只柔柔的瞅着她看不说话,逐月觉得不对劲,略一琢磨,明白了,

“原来是个傻子,难怪被烧了都不知道跑出来,不过长得还是不错的,”

逐月已经重新盖了房子,把家里收拾的和以前一样,丢掉的鸡找了回来,东西没有了再买,家门口的被烧毁的树又抽了新芽,把菜地平整好,开春了可以再中,

什么都可以再来,可就是再也没有那个老人笑吟吟的对她笑着说:“女儿回来了,”

逐月倚在门口时,面前出现了一块儿白绢,

“谢谢,”

其实小傻子特别的经看的地方不是相貌而是气质,

他永远都是,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神态自若、陈恳有礼的样子,看着让人特别的安心,

他总是很安静也很懂事,逐月出去半日,家里就收拾的干干净净,他自己也洗漱了一番,把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穿出了周正的感觉,

“你家在哪里?”逐月瞅着他总感觉有些气度不凡的样子,“我送你回去?”

小傻子往回躲了躲犹豫道:“我没回去……”

“没回去也不能在这里,”逐月揪着他,“跟我走”,

看他的气质必然出身不错,又有人追杀,逐月不想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谁知刚迈开脚,背后就是“扑通”一声,那小傻子晕倒了,

“都什么体质?”逐月摸了摸对方滚烫的额头无奈的叹气,同时也有点佩服这人高烧还能干这么多活的定力,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扒开他的衣服,早就诊出了他身上有伤口,只不过逐月又恢复到了从前不管不顾的个性,只一心想离开,其他懒得去管,

他胸口的伤很是奇异,正中心脉,印记狰狞,入刃处仍然血肉翻飞,似能看到丝丝寒意在幽幽溢出,

“什么兵器会这样厉害?”,逐月疑惑到,现在内里寒气入心脉,外里烧伤,确实不好治,

“他是个大活人,不能丢掉他,不能丢掉他……”逐月边灌药边治伤边念叨着让自己平心静气,她真的不是个好人也不想管别人的事情,

小傻子醒来时她正扒了他衣服上药,一个抬头对上了对方黑亮眼睛,那小傻子脸涨的通红,活像她要占他便宜一般的,

“醒来,你已经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了七天了,若是再不醒,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逐月一脸的狡邪之气,不过对方好像也不怎么害怕,就是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姓名都不知道还知道害羞呀?”逐月勾起他的下巴,“那你的魂丢哪里了,你知道吗?”她细细观察才知道,这人不是傻,而是一个没有魂魄的躯壳,应该与他胸口奇异的伤有关,

对方向听懂了一般,先点了头,有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