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第17章(1 / 2)

蓟白在雾霭森林里寻找了很多天,偌大的森林常年雾气弥漫,诡秘的凶兽猛兽也很多,蓟白虽然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还是受了些轻伤。

不过幸好,这里有很多药材,除了必需的药材,蓟白还顺路收集了很多,以备不时之需。

在他刚踏上北冥寒峰的山脚时,立马就有一只巨大的冰蛾飞快地向他飞来。

“咦?白空?你怎么这么着急?我不是告诉过你戒骄戒躁嘛。”嘴上虽然这么训斥着,但是蓟白心里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些不安的感觉,就立马把装药材的空间锦囊给紧了紧,好生收捡了起来。

那巨蛾扑腾了几下就迅速地落到蓟白的面前,化成一位全身雪白的冰玉女子瞬间单膝跪在蓟白面前,焦急又不失恭敬道:“吾主,夫人他……”

白空这边还没说完呢,蓟白一听到“夫人”二字眼皮一跳,立马变成了龙形。

蓟白的鳞甲是闪闪发光的银白色,一对墨色的眼瞳因为急躁显得愈发深不可测。

蓟白张开了巨大的龙翼,直接就地凌空而起,也不管北冥寒峰的寒气流在瞬间就将他的双翼挂上厚厚的冰碴,直接朝着峰顶的宫殿疾速飞去。

待到蓟白在白空的追赶下赶到宫殿,身上已经全是向后延伸的冰棱,蓟白抖动身子甩落冰棱,直接在快砸到宫殿时化成人形,一个十分利落的翻滚后就顺势站起身,向着主殿狂奔。

主殿上,一群大臣正在对着王座上的蓟月叽叽喳喳地争论着什么,兰德尔站在她身侧,看着大臣们的表情十分狰狞。

争论的内容应该和昭冥有关。

蓟白将大门使劲一脚踢开,快步走向中央的王座前,单膝跪地道:“臣拜见领主。”

蓟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兰德尔的脸也更黑了。

一群正争执得正欢的大臣们纷纷突然安静了下来。

[丫的小兔崽子,你到底带回来的是个侄媳还是怪物?]兰德尔用特殊的传音阵法给蓟白传音,这种靠阵法建立的沟通方式十分安全,只有刻画了阵法的人才能听见。

[蓟白,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侄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蓟月觉得很气愤,倒不是因为昭冥,蓟月很喜欢他,倒是蓟白这家伙居然敢瞒着她不说实情。

蓟白深知昭冥的身份和秘密绝不能被其他人知晓,便淡淡地回视了过去。

[先让我看看昭冥怎么了。]蓟白可以说依旧是视群臣如无物,但是碍于蓟白我行我素的性子和高贵的身份,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蓟月挥挥手,示意群臣退下,自己起身领着蓟白向天牢里面走去。

天牢都是用来关押穷凶极恶的重犯的地方,每个犯人身上会被锁满用来封锁行动和能力的“天链”,好令犯人动弹不得,无法逃脱。

蓟月对着蓟白缓缓开口道:“你才走不久,侄媳的病情突然加重。”

蓟白心里一揪,暗暗自责。

“我请了族内的祭司大人来帮他稳定住情况,谁知道昭冥突然……开了杀戒。”蓟月也没想到昭冥会杀人。

蓟白有些诧异,昭冥不是被瑟特兰顿毁了手脚么,阮冥?

应该不会吧,阮冥应该还是多在沉睡的状态,自己是能感觉到的(阮冥用了一些手段),何况随心杀人对能懒就懒的阮冥也不至于吧?

“当时,有很多族人在场,但是当我接到消息带着其他人赶到时……那是地狱的景象。”蓟月还记得自己赶到时,蓟白房间里的惨状——

昭冥的头发不是白色,而是深红色的,从背影上看着有些落魄的昭冥跌坐在溢满鲜血地板上用血画着蓟白的模样,四周横七竖八的全是腐烂恶心的尸体,而且那些尸体居然在迅速地白骨化。

她还亲眼看见一个族人想进去查看,却立马开始浑身溃烂流脓,身上的肉纷纷开始糜烂,肌肉和其他组织像水一样溶解进了鲜血里,那张熟悉的脸就那么渐渐变成了一副阴森森的白骨。

整个过程安静无声,那个族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过。

当时的昭冥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了蓟月一会儿,那血红的眼眸里却满是无辜和寂寞。

昭冥微笑,问道:“你看见我想要的人了么?”

在那话音刚落的瞬间,除了蓟月,身边的族人无一不是像刚刚那个族人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去,纷纷化作了一摊摊血水和一副副白骨。

后来精神有些恍惚的蓟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昭冥用“天链”全身封锁起来押进天牢的。

回忆间,已经到了关押昭冥的天牢最深处,蓟月打开禁制,让蓟白一个人进去解决昭冥的状态。

“蓟白,蓟白,是你呀,你来啦。”昭冥此时的身上居然没有一根“天链”的束缚,正一脸傻笑地看着蓟白。

蓟白撇撇嘴,没吱声。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初次见面,我是森。”昭冥止住了傻笑,拉起了蓟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着。

昭冥此时是深红色的短发,一对血红的眼瞳不停地在蓟白身上打量着,还凑近了蓟白四下嗅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