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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二天,依旧是一天的假期。
明天上课,再休息一天,后天正式恢复训练。三周后,他们将奔赴客场,迎战秋夜名户。
这一次,天空没有下雨,而是露出了太阳。
睡了一个好觉,鬼战起床时,发现原本放着□□的台子上,增加了一个足球。
洗漱完毕,穿好运动服,奔跑在深山之中。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因为鬼战不间断的慢跑训练,已经踏实出了一条隐约可见的小路。
照例在森林里跑步,依照路程他很快到达了山下的路段,路程的最后一段是市场,鬼战喜欢用新鲜的牛奶泡茶,刚刚挤下来的那种。路程上的人越来越多,刚起身的人们很少会注意到旁边经过了谁,但鬼战发现这日的情况和以往不一样。
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在他慢跑时,会凑在一起激动地说着什么。还有几位,跃跃欲试想上前来。
回到家,吃早餐时,将这事说给老管家听。
“他们是雷门的球迷,得知你住在这一块,还有晨跑的习惯,所以就等候在那里。小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地为他们签名?”特别慈祥的微笑。
鬼战摇头。
“没事的,小少爷,一定是你的脸太严肃了,吓着那些可爱的球迷了。”双手合掌放,放在脸边。“真的好久没有再遇到过这种情况了。”
鬼战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也不愿训练的时候被人打扰,思考过后,决定将训练菜单的最后几项交由老管家来进行,他的路程也只在深山之中。
黄昏。
鬼战穿着连帽衫,在黄昏下的训练场上跑圈。不少认识他的学徒,远远向他招手,鞠躬,或者热情地称呼,“鬼战大人——”
鬼战听到声音时会顿住身体,会礼貌地点个头才继续往前跑。
他喜欢这个地方,阳光透过树叶留下的斑斑点点,因为奋斗而溢出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大自然的每一次呼吸、训练场上每一个努力的人,都是那么令他感到宁静。
慢跑地回到自家房前的走廊上,躺在木板上,看着阳光一点一点洒落到庭院的池塘当中,良久,鬼战终于把他这几天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问了出来:“我感觉我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和爱了。”
“为什么这么说?”阳光下鬼战戈刃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好像有一潭旺泉。
“不知道。”黄昏的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鬼战注视着那红彤彤的落日。
“不知道?”慈爱地看着躺在身边的孩子。
“嗯。”
“……”鬼战戈刃不再出声,鬼战也不说什么,于是他们一直注视着落日的消失。
“嘟……嘟……”随着经典怀旧的电话铃声响起,鬼战戈刃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七点半,不知不觉一个钟头就这么过去了。
将手机收进衣兜,站起身来,“喜欢什么的,爱什么,其实不用思考的那么多,我并不在乎这些,因为这些都是很好的情感,而对于我而言,他们都是能够让你开心起来的好东西。”
“HAPPY?”鬼战疑惑地看着父亲的背影,重复着那一个词语。
“以馆长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够专心修行武术,但我更乐意以我父亲的身份,希望你能够快乐的活着。”鬼战戈刃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从远方传来。
“たのしみ|tanoshimi[乐趣]”鬼战看着天边的橙色一点点的消失。
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嘴角。“たのしみ。”
闭上双眼,深深地吸气,缓缓的呼气,睁开眼睛,心中的疑惑开始随着呼吸放出,“ああ|aa[是啊],たのしみ!”
80。
第二天,雷门中,放学时间。
因为要赶比赛这几天的功课,鬼战推迟了前往足球社团集合的时间。
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画,终于赶完了最后的作业。
鬼战收拾好笔记和作业,分门别类的放好。拿起自己的书包,背上,拉开无障碍门,刚好与正从他教室外经过,听到声音抬起头的豪炎寺,相遇了。
鬼战握住了豪炎寺的手,视线却打在他的左脚。
那个地方已经淤青了,青得发紫,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肿起来,而且豪炎寺也没用纱布绑起来。若非这么近距离的看,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受伤了。
“作为同伴,我想说,放任伤口,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鬼战放开了豪炎寺的手,走到他前面,弯下身子。
“上来我送你去校医室,看看还有没有红药水和绷带。今天我刚好没有带膏药,明天我带来,你拿去涂涂,不过量很少,新的一批要到下个月才能到。”等了一会,并没有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增加,转头看向出现在旁边的双脚的主人。
“上来,我背你,就你这样子走到校医室,你的腿的病情会加重的。”站起身继续走到豪炎寺的面前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转过身,蹲下,“上来,我背你。现在周围没人。”静静的等候着。
“……”豪炎寺看着面前十分坚定的后背,抿起了嘴,左脚的疼痛告诉他,应该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但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鬼战转头注视着银发男孩,站起身来,握住他的双手,使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要干什么?!”
用后背抵住他的胸膛,弯腰成功的将他背起,“其实不用这样,你扶着我走到校医室就行了。”豪炎寺惊慌地提出另一个建议。
“不用那样子,那时候你的脚依然会接触地板,依然起到支撑的作用。”鬼战背着豪炎寺坚定的走向,一楼的校医室。
81。
“什么?DOCTORSTOP!”雷门活动室,円堂十分惊恐的看着豪炎寺被包起来的左脚。
“抱歉,下场准决赛,我不能够出场了。”豪炎寺感到十分的抱歉。
他的话让雷门众人感觉五雷轰顶。
“还有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出场。”鬼战扶着豪炎寺十分淡定地扔出另一个炸弹。
“纳尼!!!”×11
“怎么能这样!”円堂像个少女看负心人一样,十分惊恐地喊出声。
82。
雷门中位于稻妻市的东北角,与位于稻妻市西北部的宫山遥遥相望,从「鬼战」道场向雷门中的方向望过来,如果眼力好的话,还是可以看见城市的踪迹。
放学时间后一小时,除了有社团活动的学生,其它学生已经离开学校了。
雷门中的校门,鬼战柱着拐杖的豪炎寺的身后,搀扶着他。
“抱歉。”豪炎寺再一次道歉。
“都说了别介意了,半决赛就交给我们吧。”円堂拍拍胸露出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安抚着豪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