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嘟囔着，一边扒掉了衣服。
礼宾女郎把纯金手牌带到林小满手上，然后推开了下一扇门。
一个热气腾腾的私人汤池。
“您先泡会，这是天然地热矿物质温泉，对皮肤很好的。”
林小满坐进汤池里，一股暖流升起，身体也没那么冷了。
过了一会，穿着短裤的搓澡大姐进来，微笑着和林小满打了个招呼。
大姐把搓澡用的搓澡巾和盐、奶、蜂蜜等各种佐料放在台子上。
“您先泡着，我出去一下。”大姐指着外面说道。
林小满以为她也是来泡澡的，心想来这的客人素质这么高吗？
她看到台子上摆了一摞全新的搓澡巾，于是拿起来一个，躲到淋浴间里。
搓啊搓，搓啊搓。
终于一身轻松。
太舒服了。
她走出淋浴间，看到大姐一脸蒙圈地站在池边。
“对不起，我没带浴巾，用了一个。”
“你这是……”
“我已经搓完了，就是后背够不着，您能帮我搓一下吗？”
大姐一脸黑线。
难道大姐不愿意免费帮忙？
林小满想了想说：“这样，您先帮我搓，一会我再帮您搓。”
“我们学校洗澡都是这样的，不认识的女生都互相帮搓后背……”
大姐撸起袖子，怒气冲冲朝林小满走来。
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搓澡巾。
把林小满按在搓澡台上，一边搓一边念叨。
“我就出去喝口水的功夫，你怎么还自己搓上了！”
“还给我搓！你这是要抢生意啊！”
“再说你自己搓的也不行啊！趴好，上盐了，有点砂，忍着点！”
大姐为了维护自己的职业尊严，使出十八般武艺，把林小满从头到脚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哎呀，我跟你说我过年拔猪毛都没这么仔细。”
大姐擦了擦汗水。
“你等我喘口气，给你做足底按摩。”
“啊！大姐不用了！”
“不行！”
“啊……”
林小满脚踩木屐，穿着唐风黑底金凤浴袍走到自助餐厅的时候，盛博眼前一亮。
他穿着同样唐风的白底青龙浴袍，胸前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
林小满脸一热，坐到盛博对面。
然后没话找话。
“这家洗浴中心还挺有意思，浴袍都是日式的。”
“什么日式的，正经唐风。”盛博说道，“他们都是学咱们的。”
服务员端上来各色佳肴，摆满了一桌，还开了一瓶红酒。
“这和庆功宴的菜差不多吧。”
林小满看着满桌珍馐，咽了口口水。
“比那个可强多了。”
盛博给林小满倒了点红酒。
“这才是真正的庆功宴，干杯！”
林小满第一次喝酒，很快就脸红了。
“快吃吧，我一晚上没吃饭了！”盛博给林小满夹了块刺身。
“你庆功宴上没吃吗？”
“当然，一直等你来着。”
林小满被芥末辣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哟哟哟？把你感动哭了？”盛博开玩笑道。
“谁感动了！”林小满闹着，“我这是辣的！”
“那你一口不吃，大家会不会不高兴？”
“我要是吃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盛博盯着林小满反问道。
林小满躲开盛博的目光。
“我有什么不高兴？我巴不得你多吃点呢！你……也是长身体的时候。”
盛博不说话，盯着林小满看。
“看什么？”
“我就是忽然发现，你眼泪汪汪的样子挺好看的。”
林小满脸红了一下，然后转了转眼睛。
“哦，原来你就喜欢看别人出丑的样子啊，坏心眼的家伙！”
“你看，那个女的没穿衣服！”
林小满向盛博身后一指。
盛博回头望去，林小满把芥末挤到盛博的酒杯里。
“哪里有人没穿衣服！”盛博转回来。
“哈哈，这是智力测验。”
“结果呢？我是个傻子呗。”
林小满用力摇头。
“才没那么简单，干了这杯就告诉你！”
两人干杯，盛博忽然一口吐了出来，眼里涌出了泪水。
“现在能确诊了。”林小满大笑。
盛博抹了抹脸，又摆出严肃的表情。
“赶紧吃吧，吃饱了去看电影，这里有块很好的巨幕。”
“不看了，我要回新视野网吧……我在那里兼职，夜班网管。”
“夜班网管？每天都要值班吗？”盛博问道。
“对。”林小满点点头，“但是我有间宿舍，夜里基本都在睡觉。”
盛博还想说什么，林小满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来电显示：张翠萍。
林小满的脸色立刻黯下来，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没有接也没有拒接。
这个女人，就是把她们一家逼入生活绝境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妈妈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