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天凉了谁管你,不过,也有夸张之处,比如,夏天明明才过去三分之一。
今儿就是来谈生意的,阿善把工具都放在了老张店里,她跟着程延来见胡掌柜。
“胡叔,让我说两句成不?”
按理说,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不过,看在这方子是她琢磨出来的份上,胡掌柜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这两日不少人来买我们家方子,可是二郎心里挂念着胡叔,说这些年一直是您帮衬他,二十两就二十两,可是我想着,这凉皮方子里还有一个做面筋的方子,这面筋不仅仅只用在凉皮里头,单独炒菜,做配菜都是可以的,胡叔若是想买凉皮方子一起的把面筋方子买了吧!”
“当然,不买也是可以的,只是我交出的凉皮方子里是没有面筋里头的。”
没有面筋!
怎么可以!
吃过凉皮的都知道,里头没有面筋味道就不一样了!
“那,面筋妹子打算卖多少钱?”
阿善伸出一个巴掌“五两,并且!就卖胡叔你一家,日后我不摆摊卖,也不卖给其他馆子。如此,胡叔,凉皮就只有您一家独有!如此,胡叔可觉得划算?”
划算!
太划算了!
胡掌柜的眼睛一亮,他原本还想着多掏三四两银子买断这个方子,如今程二郎婆娘主动提了,二十五两,划算的很!
“成交!”
胡掌柜当下写了合同,程延再三看过后点点头,签了字花了押,为了免了多跑一趟,阿善直接留在店后厨教大厨了,这大厨也不是别人,是胡掌柜的儿子,人高马大,因为长年在厨房里,皮肤白的跟大白猪皮似得,和胡掌柜截然不同的身材。
凉皮这玩意儿除了准备材料多了些,步骤简单的很,人家厨子做饭这么多年看懂了面筋做法,还有一些关键调味自然就懂了,一个时辰后,程延就拿着银子牵着阿善去钱庄存钱去了。
存了钱,两人迅速回老张铺子里拿了工具和他们说了以后不会来摆摊后就回去了。
老张婆娘一听就知道是凉皮方子叫人买了,嘴上说着恭喜心里难免惋惜,要说他们的小摊能赚多少钱别人不知道,老张婆娘是能够知道个大概的,她是有些眼红想要买下这个方子的,可是他们从西巷搬家这里,租铺子,给儿子上学费,已经掏空了家里所有的存款,这方子少说要十两,他们哪有钱买?
且不管别人家怎么想,程延两口子一路急匆匆回了家,阿善根本顾不上喝水就赶着进卧室数钱了。
买了铺子剩的三两钱,铺子租出去一个季度四两五百文,二郎打猎卖了三两钱,摆摊这半个月加上今天的三两三百二十文,方子卖了二十五两,合起来就有三十八两一贯钱零三百二十文!
好开心!
程延端着凉茶进来就看见媳妇儿抱着钱匣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看她那样只觉得浑身的劳累顿时不复存在了。
“快喝点茶,去去暑。”
“二郎,我们有三十八两银子嘞!”
“晓得了,再攒攒我就给你买金簪子。”
“不要,我觉得钱比簪子好看。”
程延无奈“好好好,钱都在这里,都是你的。快去洗洗睡一会儿,晒了半天还不累啊!”
“累!”程延一提醒,阿善只觉得浑身散了架的酸,想到明天开始再也不用起早贪黑也觉得值了。
井水凉,冲过后又喝了凉茶,只觉得身上的热度降了好几度,两口子啥也不干抱在一起一觉睡到了傍晚,如果不是程延肚子咕噜咕噜声阵阵响,阿善觉得自己还能睡。
今日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程延杀了只兔子叫阿善做成菜,今日他想请兄弟喝酒,前些日子忙着摆摊,已经好久没有闲下来和程大郎赵大头一起喝酒了,想想肚子里的酒虫就叫嚣的厉害。
男人那点劣根性阿善怎么不懂,点了头还从屋子里拿了二两银子出来叫程延再抓一只兔子去老宅。
家里的鸡刚开始下蛋她不舍得杀,兔子已经生了两窝了,一次性杀两只有些心痛可也总比杀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