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阿善睡的真舒服呢,就觉得有人在不停的碰她的脸叫她睡的不安生,气急了她伸手就说一掌,啪的一声清脆把她唤醒了。

程延摸了把脸龇牙咧嘴“真疼!”

“你,你没事做什么吵我睡觉!讨厌的很。”阿善打了人一点不心虚,扯了被子翻身继续睡,可她一闭眼。

“你是谁啊?”

“二郎是我上辈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男人……”

“二郎……”

阿善猛的睁开眼睛坐起了身。

程延在旁边笑“想起来了?”

轰!

阿善一张脸鄹红“我……不早了……起床了……”

程延一把抱住她“夫妻两害羞啥!”

“害羞……没有没有,我没有。”

程延也不拆穿她,在她的颈间亲吻轻轻呵气“阿善,我好开心。”

阿善没了脾气“有什么好开心的,快起来,事儿多着呢,兔子要搭笼子,还要去阿兰家找她到家的,打着家具,快去快去。”

“再抱一会儿,再抱一会儿。”

程延抱着阿善死皮赖脸在床上嬉闹,这段时间来两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个结已然不见了。

中午要办搬家酒,实在是没办法赖床,阿善换了身衣服想了想走把那根银簪子戴上了。

喂了兔子阿善热了昨晚的饭菜把窝头蒸了对付了一顿。程延去张木匠家定做家具,一般像小椅子之类的小物件程延会做,但是像床啊柜子之类的就需要找木匠,再说了家里也没有多余的木头。

阿善闲来无事就坐在院子中发呆,阳光铺撒普照万物,竹竿上晾晒的床被笼罩在阳光下,阿善对着床被发呆。

做小月子的日子里,她每天躺在床上,不做事脑子难免想的多了些。

虽说这事以搬出去单过为结果,但是孩子的事儿到底成了他们夫妻心中的一道坎,他们睡在一个屋,正常的说话正常的相处,却没了从前的交心。阿善知道,二郎到底是放不下那个孩子,她又何尝放得下呢?小月子里,二郎每天大白米面,鸡鸭鱼肉的补着她,不就是因为愧疚,觉得亏欠了她?

周荷花嫁的是程家长子,生了程家长孙,坐在程家长媳的位置上,她再如何劣迹斑斑,只要程大郎不休妻,阿善就比不上她。

她没了孩子,所有人都会同情,会责怪周荷花,但是仅此而已罢了。

她可以闹,可以想闹多大闹多大,甚至闹得程大郎休妻也不为过,但是,她便从此失去了优势,程大郎没了媳妇,程大宝没了娘,程老太难道不会怪罪她吗?时间久了难道旁人不会说你魏阿善小题大做吗?程二郎心中难道不会有结吗?

在这件事上,死掉的比不上活着的。因为那个死掉的只是个胚胎罢了,尚未成型。

阿善思来想去,孩子没了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她要做的是挽回二郎的心,不过现在看来是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阿善舒了一口气,只有这样,他们以后的生活才会好,才能更好的迎接下一个孩子。

排骨剁块焯水过后切了萝卜炖,昨天的酱猪蹄的汤汁儿还有,猪蹄掺点水进去继续炖,厨房就两个锅,阿善等猪蹄子差不多了就装起来用蒸屉放在排骨汤上热着,多了一口锅,白菜猪肉粉条儿,土豆烧肉,爆炒猪肚,烙饼子,炝肉汤。

等她忙完这些,时间也差不多,程延借了隔壁家的椅子,把主屋里的桌子也搬了出来拼在一起,然后去魏家请人,再去程家请人。

魏老娘拎着一只鸡来和一篮子鸡蛋以及不少种子,魏老爹又拎着一坛子酒来,大哥扶着大腹便便的秀梅,程大郎扛着一袋玉米面和一只鸡,大宝扶着程老太,周荷花没来。

因为不是盖房子,翻新也没请人,所以搬家酒就请了家里人,连邻居都没请。

“这上面几个是带种的蛋,你搭了鸡圈把蛋孵了,现在天气慢慢暖和了,正是时候,还有这个种子,青菜,黄瓜,丝瓜都给你拿了,自个儿挖了种。。”魏老娘说着说着一进屋看见桌上的猪蹄,排骨,肉,气的一个昂倒,这两个都是败家子儿怎么就凑在一起了!

普通的搬家酒,也就两道荤的,这两口子倒好,就两道素的!

不过看在程家人在的份上她也不好说啥,看那个毒妇没来,心想还算实相。

关于孩子一事,程家结果给的不错,周荷花也不再,两家人全是和好了,一桌上,男人碰着酒杯,女人说说笑笑,还有大宝说的童言无忌的话总是哄的大家笑开怀,热闹的很。

吃了饭,魏家人就回去了,阿善拉着程老太留下来吃晚饭,程延喊大哥帮忙搭兔窝,木板已经从张木匠家拿来了。

程老太也想仔细看看二房的新房子就留了下来。

大宝手拿着猪蹄子到处跑,开心的很。

至于周荷花,谁管她?

婆媳都默契的没提孩子没有提周荷花也没有提分家搬家的事儿,那些事儿就像是冬日的石头被雪覆盖好似不曾存在过。

中午的菜还剩下很多,一家人没什么好计较的,吃了饭,程延亲自送程老太回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摞干草,兔子窝已经搭好了连鸡圈都搭了,兔窝用干草铺上,阿善才把兔子放了进去,一放进去兔子就找了角落窝着,估计怕人,阿善合上兔子门不看了,兔子矫情的很,不好养,不能吃带露水的草会拉肚子,也不能喝隔夜的水也会生病,不能淋雨也不能暴晒,一不注意就没了。所以兔子窝做的方方正正,还装了个小门。

两家人一人送一只鸡,程延干脆连鸡圈一起搭了。把带种的鸡蛋放进去,就不再管了,自然有母鸡见了坐上去孵。